红军出身,主要是负责监督我们。其余11人都是审查对象。副组长罗健西,湖南湘西人,高中学生,接受新事物快,在三五九旅知识青年中表现比较突出,担任过副教导员。他在学习班是积极分子。
最初几天是集中学文件,主要学习康生在7月15日作的《抢救失足者》报告,内容还是强调失足者是一个群众xìng、世界xìng的问题。同时,三五九旅还召开动员大会,由组织科长动员,要求大家主动坦白jiāo待,并表示这不是我们个人的问题,是社会问题,个人是无法避免的等等。有问题,就要彻底jiāo待。同时,组织上还从延安派来一些失足者积极分子现身说法,给大家讲他们当特务的经历。文化人的jiāo待主要是说如何通过写文章,污蔑领导干部在生活中搞特殊化,在工作中搞一言堂,破坏民主,制造腐败;军人则jiāo待如何为guó mín dǎng搜集八路军违抗命令的所谓"证据",并收集根据地军事情报,搞破坏等内容,以此启发我们主动坦白。这段时间大概经过了一周左右,除了听报告、讨论学习外,还要求每人写自传,有什么问题,就jiāo待什么问题。特别是在蒋管区参加过复兴社的人,要详细jiāo待如何参加guó mín dǎng特务组织,何时派到延安来的,任务是什么,联系人是谁等等。
大概从10月6日开始,学习班开始进入各小组成员自我揭发批斗阶段。我们组第一个揭批对象是李树信。他是三五九旅唯一的一名兽医,在guó mín dǎng军需学校受过正规教育,官至少校,有一定的文化。因为八路军缺少兽医,朋友介绍到八路军来工作。李树信在业务上有一套,但他平时爱发牢骚,常常议论领导,说些怪话。刚进学习班时,还是牢骚不断:"你们请我来,既不给我升官,也不让我发财。现在我居然还成了审查对象!"组长拿李兽医开刀,旨在给全体队员一个下马威。因此对他批斗的相当激烈。组长首先让李兽医jiāo待何时参加复兴社,李说:"我从来没有参加过,是朋友介绍我来当八路的。"于是组长就让所谓的积极分子揍他。当时打人也体现出你对运动的态度,尽管大家都是审查对象,但积极分子为了表现突出,打起人来决不手软。第一天批斗会从下午三点开始,一直斗到夜里三点。开始李兽医讲话还有逻辑xìng,慢慢地连话都说不清了。随后又对他进行了两天车轮战,不让休息。李兽医还是拒绝jiāo待。于是组长就令积极分子把他吊起来,李兽医被折磨得浑身是伤,整整挺了两天两夜不承认。到了第三天实在是受不了,否则不被打死,也会残废的。他只好被迫jiāo待,瞎编说自己参加了guó mín dǎng特务组织,因表现突出,派遣到延安搞破坏。他曾利用职务之便打针打死了许多马匹。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李兽医总算是过关了。
这样一来,全组成员都十分震动。搞逼供信这种做法,以前我们都没经历过,完全不理解,但谁也不敢表示不满。此后的十来天,大家都被迫jiāo待问题,生怕不主动就过不了关。不过,我们还是能听得出来,每人的jiāo待实际上都是胡编瞎说。
当时,我就感到我们组审查的重点对象是我和副组长罗健西,因为我是guó mín dǎng中央军校(即黄埔军校)毕业的,又曾集体参加过guó mín dǎng,自然在劫难逃;罗健西是大地主家庭出身。同时我们在革命队伍中已担任营级职务。而其他人则是青年学生或是曾参加过guó mín dǎng军队。我们组就有两名教导营的教员,一个叫赵冬生,山西人,曾在阎锡山的部队当过排长;另一名叫韩东方,参加过牺盟会。他们也被逼无奈,承认了自己是guó mín dǎng特务,才过了关。
在教导营工作期间,我和他们两人朝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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