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7 章(第3/4页)  黎原回忆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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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反对某派。这件事引起了他们的极度不满,说我不听招呼,目无领导。

    此后不久,又有一事令他们对我更为不满。当时,广东省缺少能源,煤炭供应主要靠湖南。中央曾有指示要求保证北煤南运。因此,他们就想通过军区的隶属关系,要求我将湖南靠近广东的几个煤矿划归广东。这涉及到地方行政归属问题,并非简单的军事隶属关系。我自然不能同意,并向周总理汇报了此事。总理完全同意我的意见,否决了他们的决定。从此,他们就对我恨之入骨,公开指责我同军区搞对立,处处为难我和四十七军,还污蔑四十七军是“贺龙的土匪部队”(四十七军前身是贺龙领导下的八路军一二零师三五九旅)。我当时担任四十七军军长,兼湖南省革委会主任,又是中央候补委员,他们不能随便罢我的官,就借口延安坦白运动这件事大做文章,紧抓不放,非要拿特务这顶帽子开刀,污蔑我是guó mín dǎng派到延安的特务,企图置我于死地。他们背着党中央,擅自成立专案组,不断外出调查,希望找出证据打倒我。和我一同参加革命的老同志阮庆,当时在广西省供销社工作,被造反派打倒。军区为了抓到我当特务的证据,就不断派人到地方,向省供销社施加压力,打击迫害阮庆,对他大搞逼供信,甚至采取24小时车轮战,要他承认我是特务,完全是法西斯的一套。他们从1967年开始迫害阮庆,持续长达八年之久。其手段之卑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但阮庆始终坚持真理,实事求是,宁折不弯。直到粉碎“四人帮”后,阮庆才得到彻底的平反。1968年,他们因四十七军在湖南支左时执行中央决定而同军区发生分歧,以反对派xìng为借口在军区办“学习班”,将四十七军副军长,副政委,政治部正、副主任,三个师的师长、政委(包括全军战斗英雄、副师长郝忠云)以及团职干部近百人集中到广州。

    学习班规定了“十不准”,比如不许请假,不许外出等等,完全是“坦白运动”时搞的那一套。这批干部都是因为在工作中支持我,因而惹恼了他们。在学习班上便强迫他们jiāo待工作中存在的所谓派xìng问题、反军区的言论,同时还要求他们揭发黎原反对军区的罪行。学习班持续了近两年的时间,该班结束后,有的干部被分配到生产建设兵团,大部分干部得不到重用。1969年“九大”期间,因我兼任湖南省革委会主任,被选为中央候补委员。但他们仍不甘心,想cāo纵选举,四处动员、jiāo底。最后我以微弱票数当选,得票数同当时因“二月逆流”靠边站的老帅们差不多。他们想以此丑化、嘲笑我。当时就有同志戏称:“黎原的得票数同元帅一样多。”四十七军调防西北后归兰州军区,皮定钧司令员想提拔我任兰州军区副司令员,个别人仍借口我历史问题尚未调查清楚,坚决反对。当时,皮定钧主持正义,亲自过问此事,并主动向总政主任李德生建议组织调查组,彻底调查。最后军委决定由兰州军区、广州军区、总政各抽出三人组成工作组,共同调查。工作组为此调查了我在guó mín dǎng中央军校十一期的同学、区队长以及军校政治处负责人。军校十一期第二队区队长、复兴社支部负责人王立哉(解放后任解放军后勤学院教员),以及复兴社成员王伟等都证明我在校时没有加入过复兴社。王立哉特意向组织报告:“关俊彦(我的原名)是农村来的,读书时的成绩也不突出,特别是他没有什么社会关系,不具备复兴社社员的标准。我当时是复兴社支部负责人,我们支部的七八个人我都认识,绝对没有关俊彦。”工作组还到我的家乡和战斗、工作过的地方,向许多熟悉、了解我历史情况的同志进行调查。

    经过两年多的调查,最后工作组做出结论:黎原同志没有政治问题,从未参加过特务组织。所谓受guó mín dǎng之命到延安长期潜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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