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枚凌空飞来的弹头给咬了一口,右手手肘外侧立马露出了一个殷红的血口,疼得他牙都咬紧了。
“连长,你负伤了”发现了查克姆的伤势,眼镜男好心的问道。
“管你鸟事儿,赶紧狠狠的打,打死一个德国鬼子,老子多给你一块压缩饼干,打死十个,老子就给你十块饼干”查克姆一脚踹在了眼镜男的屁股上,伤口的疼痛都让他青筋毕露了,额头上疼得全是汗水,左手赶紧掏出急救包,找出了卫生纱布,麻利的给自己右手伤口处给“绑住”,这才让左手得空,捡起手枪,猫着腰在战壕里,向连里其他阵位前进,一路上不断大声叫好的鼓励士兵们狠狠射击。
拥有装甲力量和大量炮火支援的德军攻势很猛,一路上查克姆身旁不断有英军士兵中弹身亡,猛烈的爆炸也时不时的将各种弹片和杂物喷溅开来,不幸的人只能被炸得去见上帝了,返回连部的路上,查克姆都被德军猛烈的炮火轰得不得不好几次躲在战壕里不敢动弹,士兵们被炸飞的肉体像是仙女散花般的溅落在他身旁,又有新的士兵补了上去。
“嗵………”的一声,靠近阵地不到三百米的德军一辆坦克,正前方顶着一个巨大的扫雷滚筒,机枪子弹打在上面都只能溅起火花,根本伤不了坦克半分,而这辆冲击力十足的坦克那不断扭动的炮塔更是相继开火,嗵的一声,行进中的它稍稍一沉,那粗大的炮口略略冒出一缕青烟,一枚榴弹就窜入了英军阵地某个火力点上,机枪火力点连人带枪一块被炸成零件状态。
平原上的阻击战遭遇装甲部队惨烈是在所难免的,英军也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平原地形上就硬抗住德军装甲部队的机械化集群进攻,所以刚回到连部的查克姆就冲到电话机前,拨动了一下,拎起话筒就大声的喊道:“营长,营长,顶不住了,顶不住了,赶紧给我火力支援吧,火力支援”
“没有火力支援,必须顶住一小时”
电话那头传来了不可置疑的声音,气得查克姆狠狠的将话筒砸在了桌子上,一个操的单词立马从嘴角冒了出来,好在一枚炮弹正好落在了掩体前不远处,强烈的爆炸冲击波愣是将两名士兵给掀飞了,沉重的沙袋也不翼而飞,倒是那战壕被炸得更像是一个豁口,战事吃紧,也容不得他埋怨上级为什么舍不得动用火炮了,大英帝国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向共和国购买军火物资的,德国人为什么能用同样的武器来蹂躏英军,而英军不能反击,这大概就是上级所要求的——“好钢用在刀刃上”,英军的防御重点是放在城市内,是城市战而非平原阻击战。
“啊……啊……”
刚走出连部不久,查克姆耳旁就传来了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扭头一看,好家伙,原来是一名士兵竟然不小心被一枚炮弹给炸飞起来了,或许是飞得太过于爽快,姿态太过于优美了,这厮落地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两半截,下半身和上半身隔着不少距离,心脏停止跳动之前的短时间里,这名士兵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不见了,痛哭流涕的嚎叫着,看着那鲜血混合着肠从肚里流出,下半身的腥红肉体很是扎眼。
“砰”的一声,查克姆想都没多想,抬手就是一枪,结果忘了自己的右手手臂是受过伤的,这一枪的确是给那名被炮弹弹片拦腰截断的士兵解脱了,但开枪的后坐力却把他的右手伤口给崩开得更大,神经末梢传来的痛觉几乎让他晕厥过去,而被震得更大的伤口立马就就涌出了更多的鲜血把纱布给染红。
紧咬着牙,查克姆沿着交通壕继续往前进,阵地上好几个重机枪火力点都被德军坦克给废掉了,他必须赶紧去部署一下,刚来到战壕前,德军的机枪子弹就打得泥土噗噗作响,躬身躲过的查克姆耳朵里立马又传来了声音。
一名脑部中弹,不过幸好,这枚弹头虽然命中了他脑袋上的钢盔,却只是在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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