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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白玉汤很鲜美,很受人欢迎。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新材料呢?好了,我睡去了,你也晚安。明天中午见。记得带上那45万钱。”

    放下电话,我的脸上浮现出愉快的笑容。

    白玉汤的香味在鼻尖下轻轻浮dàng,将人的每一个味蕾打开。

    那真是食物中的罂粟。明知它是黑色的dú物,可是尝过了一次之后,就让人yù罢不能,坠入饕餮的炼狱之中。

    柳云深说的对,朱晴收留的每一只流浪小动物,都被她放血、虐杀之后,做成了白玉汤,送往“流浪之家”餐厅,而并非她告诉我的,送至“动物流浪之家”。

    那一大堆的人ròu,应该足够熬制一大锅的白玉汤吧。不知道朱晴会不会感激我的“赠ròu之恩”呢?

    唯有在想起那个思儿发疯的母亲时,我的心微微抽动了下,随即就消散了。我甚至邪恶地想:倘若他们明天坐在“流浪之家”,啜饮白玉汤,能否从香浓的汤味之中,闻出儿子的味道呢?

    昔日,周文王被纣王囚于狱中,儿子伯邑考赴朝歌搭救,却被纣王杀死,做成了ròu饼,赐予周文王。当周文王含泪一口一口地吞下儿子的骨ròu之时,纣王在笑,妲己在笑,历史亦在笑。历史笑残暴之人的短视,亦笑自己被后人涂脂抹粉后的怪模样原来只要成功,之前的成狼都可以忽略不计。

    食子偷生之人,却被后人誉为明君圣人,恐怕只有周文王一人了。

    不过倘若儿子的ròu汤,能够温暖、浸润一下母亲饱受摧残的身心,恐怕在道学家的眼中,亦可以视为一种圣道吧,比如二十四孝之中褒扬的“割ròu救母”。

    我不是圣人,不是孝子,我只是一个都市里平凡求生的人。善与恶,对我来说,并非那么泾渭分明,甚至说,我有点刻意想要去模糊其中的界限。

    庄子说: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意思是,做事情,随心随xìng,不必趋从于“善名”或慑于“刑法”。

    亦即,庄子相信,人xìng本善。顺从人的本xìng,世界将变得和谐。

    可是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弗洛伊德说了,人是受本能所驱使的,而本能与文明相冲突。亦即,每个人都是非理xìng的,总是在追求“快乐原则”的本我(id)与坚持“道德原则”的“超我”(super-ego)之间进行摇摆,并接受奉行“现实原则”的“自我”(ego)的调节。人类社会的进步,是以压抑人的本能为代价的。

    所以,每个人每天都在不停地煎熬之中,或者说,人生就是一场战斗。“超我”战胜了“本我”,人就成了圣人;“本我”击溃了“超我”,人就沦陷进犯罪的深渊;倘若“自我”取胜,恐怕就是市井小人的生活了吧。

    将柳云深、朱晴除掉,其目的由“自我”控制,行为由“本我”cāo纵,然而,我亦可以将其提升至“为民除害”的道德层面,如此的话,就是“超我”在起作用了。

    总之,“本我”、“自我”、“超我”三者,在处理柳云深、朱晴一事上,可以难得地达成一致意见,实现*的原则。

    所以,我很满意自己的安排。

    ◎深夜树底刨尸

    为了防止朱晴入室彻查“满竹”与“许迈”之间的打斗经过,撞破我的yīn谋,逼迫我不得不提早对她动手,我又做了一点安排:将门口的电子感应报声器拆下,再将许迈的尸体从卧室扛到客厅里,斜靠在门后的鞋柜上;然后将总闸中的保险丝戳断,又将其外壳包在棉被里砸烂,造成是打斗过程中不慎打坏的假象。如此,没有电,开不了灯,我断定朱晴胆子再大,也不敢进屋查看,揪出藏于幕后的我。

    忙完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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