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了?
夜色来临,长安城虽然有些动荡,可繁华依旧。
许多人家点燃了挂在门口的大红灯笼,酒肆里依旧喧哗,青楼里丝竹声悦耳动听。
许越与解侍卫约了十几名要好的禁军将领。职位都不算高,但素日里倒也意气相投,一道来到一家酒肆。
听着歌女的弹唱,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意儿就有些喝高了。
许越便道:“许某心中不平啊。”
其他数人皆不作声。许越是很委屈,差一点牺牲,可朝廷呢,没有处理贺兰敏之也罢了,连一个功劳都没有赏赐下来。
这事儿,不但许越憋气,其他所有拱卫东宫的羽林军将士皆是憋气。
作为士兵,他们是唐朝身份最尊贵的士兵。骄横跋扈称不上,但平时却是很意气飞扬的。这一回让贺兰敏之手下杀死了四名同僚,朝廷吭都不吭一声。再有民间的传言,说他们拱卫太子不力,再说太子对他们如何?辽东之事与羽林军无关吧,可是这一次太子却是实打实地将东宫的藏粮放出来,让他们每天能吃饱肚子的。
一个个便做了乌龟。
连出门都自觉抬不起头。
听完了,都一大口气喝了一碗闷酒。
许越又说道:“太子好啊,平时节衣缩食,连最亲近的女宫江碧儿都没有几件象样的衣服。然而听闻朝廷赏赐没有下来,却从内宫太子用度的库房里拿出四百匹绢与两百缗钱,赏赐几位牺牲的同僚。自己身体不大好啊,却将陛下赏给他的新罗参拿出来,给我们养伤。太子啊,臣何德何能,当太子如此厚爱回报!”
说到这里,眼泪汪汪,放声大哭。
一行人本来心中就有亏意,又是恼火,酒劲儿一冲,让许越这一哭一激,火儿腾腾地上了脑门子。一个侍卫大声说道:“许校尉,你大母的,是个大男么,主辱臣死,老子不如蔺相如,但也有一条老命。别象娘们哭了,咱们杀上武敏之府上,替太子讨还这个公道。”
立即有几名侍卫应声站了起来。
水酒喝高了!就是不怕后果,就是武敏之府上抓走了不少人,他们这几个人前去,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而且冲撞国公府,就是击杀了,朝廷也无话可说。
解侍卫立即将他们拦下来,说道:“不可冲动。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戴相公他们何尝不是东宫的官员,但不是没有处理么?”
另一个侍卫舌头打着结,说道:“他们也是娘们。”
“确实,可咱们也要从长计划。”
“你也是娘们。”
“老子不是娘们儿,那天老子没有拼命?”解侍卫心里也在窝着火,京城都说他们羽林军不好。但这个太平盛世,就是宰相上朝,有时候只是一人轻装,并没有多少仆役拱随安全。哪里想到有人敢刺杀太子?
再说那天,为了保证太子安全,自己一行人真是尽力了。
但都是好哥们,不想他们出事,又狠拍了一下桌子,将酒菜都震翻了,说道:“许校尉,你是一个娘们,哭什么哭。还有你们,是一个莽汉。想要替太子出气,难道就没有好办法了吗?”
一个侍卫斜着眼睛,不平地问道:“那你说,有什么好主意?”
“主意,解某刚刚都想出一个。太子与周国公,与我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但周国公府上的仆役呢?他们罪行也不小,居然真听武敏之的话,绑架太子妃,行刺太子。”
“我明白了,”一个侍卫眼睛亮了起来。
他们与贺兰敏之不好相比的,可既然能入选当了羽林军,皇宫东宫的亲卫,大多数皆有一个好的出身。得罪武敏之不敢,拿武敏之府上的仆役,出出气,还能不敢么?再说了,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太子出气的。皇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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