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抹了抹汗,说:“这个,这个,你还小,不能想。等你长大了再想。”
然后在心中狠狠地道,这个奶奶的,太邪恶了。难道这个时代悲催的,逼我学习贺兰敏之?
但这份邪恶的念头偏偏搅得他好一会儿不得安生,直到练了五遍八段锦,心情才静复下来。
听到李贤一句,上官婉儿立即将一对大眼睛睁大,有些着恼地看着李贤,然后又央求地看着李威。
我可不是有意调、教的,李威心中念叼了一句。然后说道:“终是要见面的,去了东都,对她是好事,不是坏事。”
这句话只有这两兄弟能听懂。
这一次为了大婚,武则天对儿子很不满的。现在儿子又将上官仪的孙女放在身边,母亲未必会乐意。李威空得了一尊躯壳,知道的事,却没有李贤多。他们这位母亲上位之路,可是一条染满鲜血的道路。如果不乐意了,杀一个小小的上官婉儿,比捏一只小蚂蚁还容易。
看来这个老二对母亲大人同样有些排斥。
从这一点上看,母亲政治上很成功的,可是教育子女却是很失败的。
其实这样说了,也是二弟对上官婉儿的聪慧产生了怜惜。但李威并不以为然,母亲嘛,心胸还没有狭窄到这地步,好象历史上母亲还重用过上官婉儿。再说,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的,父母亲早迟要回长安。如果自己将上官婉儿藏着掖着,反而心怀鬼胎,让母亲不满。不如将她带到洛阳,尽管当初答应带她去,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大哥既然这样说了,那就带她去吧,不过终要小心一些……”
“嗯,”李威应了一声,转过头看着杨敏。
贺兰敏之流放了,心病去了一些,不过京城中依然有一些不公平的传闻,气色稍好一点,可仍然十分清瘦。相比之下,倒是李威越发地生龙活虎,本来尖削的脸蛋上渐渐多了一些肉,苍白的脸色,去掉了伪装的黄粉,也有了一些红晕。还是很瘦,可几乎一天下来,咳嗽的声音不超过十次。
当然了,如果还象以前那样咳嗽,一副病痨鬼的样子,纵然将《三国演义》《西游记》或者《安徒生童话》全搬了过来,或者即使救了李令月,李令月也未必象现在这样,对他依赖。
林黛玉固然让人怜爱,可那是女人,如果是男人嘛……
人多,杨敏有些儿害羞,道:“妾身听闻太子即将去东都,因此,赶来祝福一下。”
说话间,上官婉儿替众人沏茶,动作十分标准。
李显是少年人,又嘴直口快,问道:“婉儿,你这个沏茶,是何处学来的?”
“奴婢自小在掖庭宫长大,伺候人惯了,因此学得的。”
“我听小妹说,你会背很多诗。”
“不是很多,会背一些。《诗经》里的短诗会背一点出来,还有其他的诗篇。”
李显很敬佩。其实兄妹五人,除了李贤这个变态外,其他四人,李令月尚小,李威不提,李显与李旦学业也还可的,就是李显虽然性子直爽,在弘文馆同龄人中,也名列中上。大约这也是李治与武则天的遗传在起作用。
不过读与背是两回事。能读懂,甚至能解释一二,可是背诵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年龄到了李显这时,会背一些,倒也自然,但上官小婉毕竟很小,又是在掖庭宫长大的。
李显好奇问:“你是何处学来的?”
“母亲大人教导的。”捡书一节略去。
李威越发觉得有意思,难怪以后能翻云覆雨,打小就是一个人小鬼大的主儿。
“除了诗,会不会背赋?”
“这个奴婢背得倒是不多,只有司马相如、左思、庚亮、曹植等数人的少数赋文。”
“哦,《三都赋》会不会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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