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身为太子对话,可是没有资历,又年龄尚青,所以平时帮助李威外,也在苦读。如果有了一个功名在身,再借助太子之势,飞跃起来才快。
“游学无非是增加名声,增长学业。可名声,你们身为太子对话,重要的幕僚,名声还嫌不够重?学业,都是一干学子,又能比得上崇文馆中各个学士?过犹不及了。”
“是,”二人惭愧地答道。
但姚元崇答道:“不仅如此,我们之所以这几天出行,还有著作郎魏知古、右补劂朱敬则二人相邀,这二人见识不凡,太子出行时,都对他们赞不绝口,因此……”
“殿下喜扬褒隐恶,他的话不当真的,”魏元忠立即打断他的话。别以为太子发飙了两次,性格激烈,这是错的,这是逼的。平时太子性格很好,对人随和,那怕一个不识字的侍卫,也能让他赞出优点出来,比如箭术好,或者骑术好。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他们二人倒确实有些才学的。”
不但他,连狄仁杰都夸过此二人风格不同,他日必然会出人头地。
“正是,我观他们也想为太子效劳,只是不大好说出口。”
“哦,你可确认?”魏元忠不由地沉吟一声。太子的亲信倒底少了些,这二人虽是基层官员,可也是一个人才,最少比姚元崇与西门翀强,如果拉进来,又壮大了一份力量。并且为人方正,品性也好,官员低了,陛下也不会忌惮。或者他揣摩着,当初陛下下旨让他们随行,是不是就有了让他们做殿下幕僚的想法。
说千说万,陛下只是对殿下忌惮,培养却没有松懈的。
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们改天让他们见我……”
是要谈一谈的,仰慕殿下,才能用之。如果仅是陛下意思,无论人才多好,倒是不能用的。
弘忍倒底没有来,只派来了他的大弟神秀。
武则天略略有些不满,将神秀招了过来,问道:“为何你师依然没有来?”
“禀皇后,我师年老,时日又短,无法赴入东都。”
“本宫听说你是弘忍法师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将来的禅宗第六祖?”
李威一直以为禅宗是少林寺的,去了少林寺之后,才知不是。禀程莲花无处不开,无处不莲花,第三祖僧璨却在舒州皖公山修行,第四祖道信居住在蕲州破头山,第五祖弘忍喜静不喜动,依然还在破头山,倒是道信另一得意弟子去了建业牛头山。
不过李威私下里猜度,是不是自从少林寺武僧助李世民,开始出世,又开始食肉,僧璨看不惯了,于是才离开少林寺,到皖公山修行的。
“此事说来惭愧,第六祖不是贫僧。”
“难道你师父门下还有另外的优秀弟子。”
“有,只是此事说来有些话长。”
“能否告诉本宫?”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武则天同样不脱这个俗,只是平时隐饰得很好。
“武德四年,我朝击败萧铣,萧铣旧臣卢行瑫一家降为平民。不久后卢行瑫病故,仅留下一妻与一子,子止三岁,既长,又不识字,于市卖柴为生。几年前,其子到东山寺求见我师,我师问曰,何方人氏?欲求何物?答曰,弟子乃是岭南新州百姓,远求礼师,惟求作佛,不求作物。我师又问,汝是岭南人,又是猎尞,如何堪作佛?此人又答曰,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猎尞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于是我师让此人到槽厂破柴,做了卢行者(带发修行的人,不是真和尚)。八个多月后,贫僧忽然有所感,于是在墙壁上留下一句偈,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好偈。”武则天叹道。
但李威叹息一声,知道的历史是不多,可这一段历史,却是佛教史上重重的一笔,李威却是知道的。神秀修行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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