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能你能记住太宗皇帝这句话。”
“那是儿臣应当记住的,”李威答道。其实心中也不以为然,现在唐朝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国家不应当如此财政窘迫,百姓也不应当过得如此苦。说到底,只是肥了少数人。
想敛财,倒是很简单的,至少李威比王安石能做得更好。比如什么房改,可以变向地引过来,一改商人有钱了,官员有钱了,国家也有钱了,还能增加一些就业机会。至于老百姓会因此背上二十年三十年的债务,任何时代任何国家,老百姓只是愚弄的对象,这时代老百姓更是一朵浮云。而且设银行也似乎不是太难的事,再说百姓流动很低,讨债也容易。人口在缓慢膨胀,城市规模增加……
不过李威知道,也不能说的,这不是正途,正途是增源,增加国家财富的来源,并且使大多数人受益,这才是正道。就是上银行,弄不好成了朝廷的高利贷,让官员为了功绩为了自己的腰包,在下面乱搞一气,百姓只会过得更苦。
这个老子对老百姓还是不错的,去年冬天看到雪灾,赠冻死者帛与棺木,雍同华等州贫困之家,有年十五以下不能存活者,听一切人家收养男女,可驱使,但不得变为奴婢。年底又下诏,任各州百姓往富州就食,拨国库运粮无偿赈灾。这一赈持续到现在没有停下来,国库更空虚了。就是此举,活人无数。
虽然有时候不成见,可不得不承认,父亲算是一个好皇帝。
说了一会儿,李治心情略微好了起来,毕竟儿子还知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没有想的那么糟糕。于是又说道:“听闻你练了一些拳脚。”
“是啊。”李威立即高兴地答道。自己过得苦,一大半就是父亲这个病,没有这个病,他就不会多疑,不多疑,自己就能做一个太平太子。
“你耍来让我看看。”
“是。”
李威演示了一下,四套全部演示出来。
李治看了很细,也在琢磨,虽然有些高难度的动作,估计自己做得很吃力,不过动作并不剧烈,似乎也能做,又说道:“朕身边老内侍一直想学,改天你教教他。”
说着指着一个太监。
“是,”这一回李威答得可不大庄重了,你自己想学,何必借太监之名。反正肯学了,也算一个不错的进步。就不知道父亲爱静的性格,能不能坚持下去。
“坐下来喝一口茶吧,我还有一些话儿要与你谈谈。”
李威呷了一口茶,李治又说道:“杨思俭、徐齐聃、裴居道家的小娘子,有没有与她们联系?”
“儿臣没有。”李威答道,腹中却有些诽谤,还不是考虑你们两位老人家的感受。怕你们又有什么想法了,于是基本就呆在东宫看书了。
“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她们还是留在东都。有可能是杨思玄的建议,或者自己悔悟了,杨家那个小娘子,一直呆在杨侍郎府中没有出来,只是绣一些方帕衣服。”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儿子,这些方帕与衣服都是替儿子绣的。但心中却一直不大开心,是五姓七家那些高大的门阀倒也罢了,杨家嘛,以前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自己儿子?再说,就是五姓七家这些门阀,国家也不想招惹天下议论,当真国家机器开动,平灭不了?
不过这个儿子却似舍不得。倒底年青些,放不下美色。
又说道:“只是偶尔有一些官员妻妾前往杨家拜访,杨侍郎的夫人才替杨家小娘子引见,替其吹捧。”
李威这才接话:“父皇,儿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说看,”大约是一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让李治开心,或者偷学儿子的拳脚有些惭愧,这一次说话语气倒是很平和。
“因为关系到儿臣,儿臣也思考过一些。杨家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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