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发现。不是不出来,大约都在隐蔽的时间出来,不是今天落雨,雨还落得不大,穿着蓑衣能勉强出门,正常时间过来,都未必能看到。
当然,此时二人已拉开一段距离,又隔着雨幕,自然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不过意思都是会意的,毕竟是狱吏出身。
进了城门,牛进看到边上一辆马车,手一招,车夫走过来,说道:“郎君要车?”
“正是,”价格没有问,地点也没有说,手一掏,从怀中掏出几百文钱,也没有数,递了过去。
“这个,这个。”
“驾车就是,某不缺这些钱。”
“谢谢大郎。”车夫立即换了一副笑脸,称呼也从郎君改成了大郎,再改就是阿郎了,又说道:“大郎,到什么地方去?”
“某看到一个恩人,只是不大确认,你驶过去,让某辨认一下,不过不要声张,跟上即是。”说着指着前面那两个人,因为说话叫车,又怕他们知晓,本身距离就拉得远,这一会儿功夫,更远了。好在是雨天,街上人并不多,又在金光门到春明门这条主道上,大道很直,依稀能看见。
“喏,”车夫高兴地答道。这一次遇到贵主了,这一把钱最少有四五百文吧。驾着马车就跟了过去,一会儿追上。牛进在车里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是方脸,一个是国字脸,身材长得很魁梧,国字脸的却颇是胡人,也有可能是胡汉混血血统,头发与胡须有些卷儿,眼睛珠也略略发黄。不过二人长相都不凶恶。
当然,以他们的阅历,不会以一个人的长相来看一个人,审过的案子很多,有的看似一个文弱书生,同样是杀人犯。两人大约都在三十来岁,不过选择在雨天出来,是防止万一的,并没有多少机警心,一边走着,一边低声说话,都没有发现一辆马车吊过来。
牛进喝了一声道:“停。”
车夫将马勒住,牛进从车内走了下来,不顾一把毛雨在下,冲着那名半胡人走了过去,将他抱住,大声说道:“恩人啦,没有想到在京城,让我遇到你了。”
两人莫明其妙。
牛进摇着此人的胳膊肘儿,说道:“恩人啦,难道你忘记了,去年我押送一批家中贵重货物到东都,路过华州时,遇到一群劫匪,不是恩人与你的同伴相救,那一次不但价值八千多缗的货物会被歹人劫走,连我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两人听到这里,对视了一眼,大约此人认错了人,不过有几个词眼让他们注意了,家中的货物,八千多缗。不知道他是哪儿人,单是家中的一批货物,虽然用了贵重二字,可就价值八千多缗,此人家境不俗。
半胡人迟疑了一下,含糊地说道:“此须小事,何足挂齿,只是当时看不习惯。你不提,某都忘记此事。”
“是啊,阁下高义,当时我看到家中的两名仆役被害,都吓傻了。恩公离开,我没有询问恩公尊姓大名,连一声感谢都没有说。事后我十分愧疚,连家父也将我狠狠责备一顿。天有眼,居然让我在京城遇到了你。来,来,来,我们到袭香院,我来请客如何?”
自从香雪离开袭香院,袭香院名声稍微坠了一些。不过袭香院也不是只有香雪一个美妓,还有其他的美妓,生意依然很好,在长安依然有名气。当然,那个消费也是一个价格。
俩人又对视了一眼,遇到了一个有钱的主了,也遇到了一个凯子,再说,俩人出来,正是关了许久,出来放松的。于是半胡人又是含糊地说道:“这个怎好?”
“恩公,你不用再推辞了,这一次遇到了你,无论如何,也要报答,否则我回去后,家父又要责怪,还是上车来说吧。”说着,将半胡人拉上了马车,“恩公嘛”,自然要亲热些,另外一个人也邀请了,可态度需要两样的。
上了马车,牛进又问道:“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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