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看到这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刘仁轨这条建议,说到底,还是治标,不是治本。可也是一个方法,有骚动,不会很大。毕竟吐蕃这阵子不会有大的战事,一旦将吐谷浑消化了,还会大举入侵。没有了悍卒,再论名将,也未必是对论钦陵的对手。有了一些强兵在边境驻守,总会比没有的好。却不知道李敬玄何故如此?
刘仁轨心中自是不服,于是绕过了西京,直接上书到了洛阳。偏偏李治不在洛阳,跑到许汝二州散心去了,连武则天都不在。郝处俊看着奏折,略略有些皱眉。李敬玄有些过份了,可是刘仁轨同样小题大作了。
说来说去,将相失和了。
但这两个人皆不同,他们宽松一些说,皆是东宫体系,李敬玄密切一些,可是刘仁轨对太子,那个暧昧,那个殷勤,连郝处俊都看不下去。所以将这篇奏折递给了李威。
已经不止这一次了。
终南山回来,刘仁轨与李敬玄,已经冲突了一次。
拱手说道:“郝相公,让孤来处理吧。”
郝处俊微笑欣然应允,李威吩咐人拿来《史记》,然后将《廉颇蔺相如列传》单独摘了下来,一人一本,又写了一封信,给刘仁轨,其实没有几个字,说了,予犹记袁异式。
这是以前的一段历史。李绩兵发高丽,刘仁轨统领水军,负责后勤,当时海上风浪高大,不适宜出海,李义府不顾,一再催促出兵。于是刘仁轨不得不出,遇到飓风,折损严重。朝廷就派了袁异式审讯刘仁轨,临出发前,李义府对袁异式说了一句,君能办事,不忧无官。袁异式心领神会,决定对刘仁轨不利。幸得舍人源直心替刘仁轨说情,才侥幸保住一命,以白衣出征高丽。
龙倒底是龙的,虎倒底是虎的,只是风云没有到,看上去似猫似虫。几年后刘仁轨,开始大放光彩。因功为大司宪,成为举足轻重的朝臣。但回京后,刘仁轨宴请袁异式,酒席之上,将自己酒杯倒光,告诉袁异式,说仁轨若念过去的事,有如此酒。又提升袁异式为詹事丞,司元大夫,不管是不是做秀,时人皆以刘仁轨以德报怨为美之。
郝处俊看到这一行字后,脸上笑容更甚。心中却是在叹息,当然,这个叹息不是忧愁,而是喜欢的。
又下了一场雪,这场雪倒有些大,洛阳一眨眼就一片雪白,皇宫里亦是如此。
东宫里的人倒是很开心,一个个在堆雪人。
婉儿与韦月有些小,加入其中。
李威从皇城回来,看到了,手招了招,说道:“孤教你们一个好玩的东西。”
拿来了一个筛盘,一根棍子,一根长绳,一把高梁,捕小鸟儿,这时候鸟雀还是很多的。天又冷些,食物少。于是绳子一拉,筛盘下面罩了十几只小鸟。
金内侍嘻嘻笑道:“殿下,多着几次,倒是野味儿。”
碧儿出来了,气呼呼地说道:“将大黄小黄也烧了。”
大黄小黄,是金内侍那一对宝贝黄鹂儿的名字,仿照大黑小黑取的。
“呃,那个不能烧的。”
“那为什么吃这些小鸟?”
“江小娘子,奴婢错了。”金内侍陪着笑说道。对江碧儿一直很迁让的,这是太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碰她。否则,有可能江碧儿能为皇家生下第一个皇太孙,而且似乎陛下与皇后都有些意的。别以为她地位有些贱,如果那样想,却是不知世务了。
李威亦是无奈,只好道:“放了,放了。”
一大群吓傻的小鸟又放走了,拼命地飞,眨眼就消失在层层宫阙之中。估计这一回,就是往地面撒它们最喜欢吃的冬蛹,也未必会进入罗网。
听清楚是太子指使的,碧儿捏着衣角,说道:“太子,奴婢,妾身不知。”
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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