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来到,停了工。韦弘机精通土水,本身就能胜任。他又是儿子推举持主两渠的人选,又是韦家的人,算是儿子的亲信。
可许多人对此诏很有怀疑,韦弘机不是狄仁杰他们,风评很差,风吹两边倒,容易被皇上“收买”。
皇上开了口的,吏部顺便利用铨选官员的机会,推荐了数人,也就是太子真正的亲信。自己这些人不是宰相就是侍郎,权倾一方了,可以在关健时候支持表态,但不能与太子走得更近。除非象长孙无忌那样的身份,功勋之臣,又是皇后的哥哥。就连韦弘机左迁到司农卿后,也要稍作避嫌,否则会让言官弹劾。
因此,得让太子的一群亲信走到朝堂中阶官员行列,支持太子,扩大太子在朝堂上的力量,倒不是为了对付皇上的,而是防止皇天一步步地蚕食。
机会难得了,书上后,李治看了看表奏,同意了一部分,姚璹不久前左迁了中书舍人,不在名单之内。然后到了韦思谦,从右司郎中左迁为尚书左丞,魏玄同左迁为工部水部郎中,朱敬则为谏议大夫,魏知古为给事中,就连姚与西门二人也有左迁,西门翀本来铨选到京城的,李治做了改变,调到秦州担任新仓的太仓令,升官了,变成了从七品的官员。作为一个寒门出身的,算是难得了。姚元崇调到清流县担任县令去了。只有李威最核心的亲信魏元忠与狄仁杰二人依然没有调动。
大臣也不敢再争了,太子四大亲信,一个在秦州,一个在滁州,再争,皇上下诏将其余二人也外放,难道让自己这些宰相们到东宫,向太子出谋划策?
其实李威已经很满足。
这样的战果是从什么人嘴中得来的,父母亲,比从老虎嘴里面抢食还要困难!姚与西门二人本来就年青,也要打磨几年,其他的人虽然没有魏狄四人亲近,可沾上自己,想洗洗不清,有了他们在朝堂,又升了官,发言权更大,力量无疑雄厚了几分。
然后坐在一颗老槐树下,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回想,又将得失盘算了一下。与父亲关系恶化了。可就是不争,也早迟会恶化。这是失的一面。得的一面,这些亲信有了更大话语权,也迫使各方大佬公开站在自己一方,这仅是明的一面。
暗的一面,母亲肯定会生气。可因为自己这一闹,母亲上升的风头压了下去。这一点很重要的,不压制,今天将自己幽禁在东宫,明天就能禁闭在某个小宫殿,让自己不得与外界沟通,大臣与百姓慢慢淡忘。那么自己就成了一个软柿子,或象以后老四一样,母亲想捏方就捏方,想捏圆就捏圆,捏得不耐烦,一下子捏破就生吞活咽了。
狄仁杰说一年时间,实际上不止的,一年之内母亲只好停下,以后再有举措,也能再缓一缓,这样一拖,又能多平安一年。很没有志气的想法……可在武则天手下讨生活,严格说起来,李威做到这地步,算是不错。
这道诏书下达,民议才渐渐停了下去。
当然,表面上这一池水是平静了,可里面的小鱼儿大鱼儿,甚至小虾米继续在游动……
……
刘仁轨就在这种情况下回到洛阳的。
事情水落石出,想说什么也不好说。再次担任宰相,顺带重修国史。原来国史是许敬宗主修的,这个人将国史当作一件工具,送了礼或者关系不错的,拼命的夸奖,关系交恶的人或者对其长辈,拼命的丑化,或者漏写事迹。
因此,这本国史不能用。
许敬宗在世时,没有人敢提出,死后了,许多人上书。于是让刘仁轨重新主修。
新罗那边还在打,李谨行三战三捷,大军到了买肖城下,不过买肖城不好攻打,真正的倚山傍水,山势不算高拨,可十分陡峭,傍的水还是大海,买肖城就是倚山而建的。其实*新罗许多城市都倚山而建,比较容易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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