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祸。夫宠而不骄,骄则能降,降而不惹,憾而能畛者,鲜矣。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去顺效逆,所以速祸也。卫庄公不听,于是卫国有难。”
卫国在春秋时也不算大国,当时卫庄公宠爱无度,娶齐女姜,宠之,无子,卫人作诗《齐硕》赋之,于是用陈女之子孝伯为养子。可是卫庄公又宠爱另外一个儿子州吁。后来孝伯继位,州吁谋乱,杀死孝伯,可其残暴,国民不服,石厚用计借陈人之手杀死州吁,又让管家去陈国杀死助纣为虐的儿子石厚,也就是大义灭亲的由来。
这段历史在春秋上只是一朵小浪花,然而石碚的这段进谏,与大义灭亲,却闻名后世。
话虽短,却讲了很多道理,比如家庭的关系,父爱子孝,但爱不是宠爱溺爱,君臣亦是如此,君义臣行,君王残暴,臣子自然不会忠心了,可同样不是宠臣,那叫昏昧,所以用了一个义字。主要还是说了既立孝伯,就不能宠州吁,要么就立州吁。当然,还能举一例,李世民爱李泰却立李承乾,当然得利的是李治,那个不提了。用此足以能提醒李治。
可是李治不听,反而立即让来恒与薛元超为同中书门下三品。
郝处俊还想要进谏,却被戴至德拉住,说道:“郝相公,陛下心意已决,进谏无果,其实扶立雍王也未必是坏事。”
然后隐晦地做了分析,与狄仁杰说的差不多,说完后叹息一声道:“只可惜朝堂自此已乱。”
可以想像的,因为李治的授使,以后朝中大臣纷纷站队,有*,有后党,有雍王党,还有中立的,观望的,会乱成什么样子。既然站了队,敌人支持的,必然反对,敌人反对的必然支持,这个朝政再想象以前那样流畅,不大可能了。
“陛下怎会如此……”
“他是舍不得啊。”
岂止是李治,李威也很想的,大唐的皇帝可以说是现在这个星球上最有权势的人。吐蕃只是仗持高原之险,可是苦寒之地,不能算是真正的强国。大食是白衣哈里发,王权有掣肘,拜占庭王权又受到宗教的掣肘,法兰克王国诸候并立,连强国都不能算,国王更只是一个“懒王”,这个懒不是国家懒惰,是国王没有权利了,只能在王宫里无所事事。
郝处俊默然无言,到了这地步,虽然耿直,可也不傻的,如若再强谏,皇上都能让自己致仕。致仕也罢,可以想像,若是朝堂没有了自己这些人支援,太子有可能让皇上这样继续下去,罢废了。
戴至德又说道:“还是将李相公、张相公他们喊来,将太子之事完成吧。”
指的是商人出海名额的事。两渠一开,不仅是对国家有好处,对太子大义也有好处。可这却需要很多钱的,进一步放出海商人的数量,不仅是名额得来的钱,贸易量增加,海市收入增加。今年不将此事办妥,到了明年两渠缺少经费,若是李贤有能力,形成一定的小气候,在此做文章,本来就是有争议的事,有可能事不行。
李敬玄自然同意,与他自己无关,是陇西李家很早就托人带话了。几位宰相同意,于是又与群臣在议事堂商议,这一回倒没有几个人反对了。自从禁止商人出海命令颁发以后,许多人上书反对,其中不乏一些大家族,官员也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其他有的官员直接参与了游说行列。
然后将李威喊来,询问名额。
李威沉吟了一下说道:“终是商贾,又有种种不可测量的风险,不能多了。”
大家点头称是,这符合主流思想的,只要放一下,将大家的嘴巴搪塞住,得到两渠费用即可。
“也不能少了,毕竟上一次许多人袖手旁观,这一次不服,认为上次所做不公平。其实孤也不明白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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