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的翘楚,都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捕折磨,查没家产。还有几个商人敢出海?没有了商人出海,儿臣主持的那个募捐钱款的名额,又成了一场泡影。既然今天对梁金柱下手,明天呢?就是出海了商人,也会犹豫不决,海市萎缩,甚至连盐糖的税务都会被这些官员变向贪墨。没有了名额募捐的钱款,没有了海市的收入,儿臣用什么来修两渠?各位相公,能不能拨一千缗款项,给我修两渠?不仅如此,儿臣还欠了江南富户一百多万缗的债务,若是没有了收入,就是将儿臣杀了,也还不清。因此,儿臣细想后,只好将两渠停工,还有一些余款,乘海市没有糟蹋光之前,一年也能征收一些税务,正好用来还清欠款。至于两渠,只好停工了。”
“你……!”这简直是狡辨嘛,李治气青了脸。
心中很明亮,这是朝中二王相争引伸的产物,不过儿子非要将事情闹大,有可能很严重的,甚至严重影响今年这个名额换募捐,一个踊跃竞争,一个退怯,这个浮动有可能就达到上百万缗钱。忍住怒气,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父皇,允许儿臣主查此案,还这些主动募捐商人的信心。”
薛元超一听急了,立即说道:“殿下不可,只是一名商人,朝廷出一张制书即可解决。若殿下出面,天下百姓会有议论声。再说,仅是商人,苏州刺史又是曹王殿下,是宗室弟子。”
“薛相公,你说得好轻巧!海市只是一个开始,虽然是孤当初为财政所逼,想出来的应急之举。可才是开始,一旦繁荣起来,一年可为朝廷带来两三百缗钱的税务,不相信,你拭目以待,这个收益不会需要等候多少年。这才是税务的,大量的出口货物到外国,朝廷的产业,各个交税作坊的税务,为百姓谋利孤不提了,这又能为朝廷带来更多的收益。也就是一年五六百万缗钱。可是此风一开,几年后就萎缩下来。试问,一年五六百万缗钱收益,是不是一件小事?孤不知道了,你这个宰相怎么当的?”
不客气了,就是宰相也得掌脸!
“放肆!”李治再次怒喝。
职使相没有真相职务高,如果是六品官挂的同中书门下三品,还是六品官。但权实际上使相比真相还略高一些。中书令只能掌管中书省的事务,侍中只能掌管门下省事务,左右仆射只能掌管尚书省的事务。最荣的是以三省长官带同中书门下三省,真正的位极人臣,可到了巅峰,顾忌就会多,就是六部尚书带同中书门下三省,顾忌也要重,否则就离贬放之期不远了。
虽然李威是太子,这样责问宰相,是不对的。
李威说得再次夸大其词,可也不是没有道理,尽管是二王之争引起的,但此例一开,不仅海市,蕃市、关市与盐铁使的收入必然减低,萎缩不好说,可贪墨情况会多。
因此当初裴炎返朝,吏部铨选官员时,也慎重考虑过,应当说除天水才华略欠,可为官清廉,就是为了防止贪墨的,没有想到下去后没有多久,就犯了这个错误。但是雍王党也不好指责铨选人裴行俭,咬起来,自己一方更难看。
李威直接闭口。
反正要求摆出来了,同意开工,不同意散伙。
但多数人会意,太子这是漫天要价,等着陛下坐地还钱。张文瓘咳嗽一声,说道:“殿下,你亲自去,是失了体统。不如依臣之见,让狄仁杰前往扬州查办此案,如何?”
不能僵持,打一个圆场。
“张相公,也可以,但为了朝廷将来,务必严查此案。”
张文瓘苦笑,这件事想小都小不了,连两渠为此停工了,最少得有几十官员仕途就此毁灭。
李治还在愤怒,不过没有吭声,算是默认。当然,薛元超惶恐不安,心里面逐磨得立即出去,写信通知这个不真不假的大舅子。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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