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后,很难适应,此乃我军之短也。刘相公从东到西,久经沙场,岂非怯敌之辈?只是在等待机会。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留了一份情面,否则直接说他妖言惑众。
然后指着窗外:“各位,请看。”
看着窗户,明月高升,家家户户都吃过了晚饭,全部走上了街头,正是上元节最热闹的时候。每一户人家门口张灯结彩,甚至许多大户人家设了彩头,挂了灯谜。特别是洛河大堤上,生起了一堆堆篝火,一群一群青年人不分男女老少,拉着手,踏歌而舞。这才是盛世大唐,后来也许有这份热闹,但终是少了奔放炽烈自信。
“如醉如梦的盛世,”李威低低地说了一声。又说道:“为什么有这种盛世繁荣的景象?开疆柘土固然光彩,可不能穷兵黜武,不计战士牺牲。不错,因为拱卫唐朝安全,边疆将士妻离子散,但只有离别的幽怨,却没有闻听恶噩的眼泪。吐蕃数次侮我大唐,此仇必报。可如何作战,还需从长计议。”
“是,”郭震惭愧地低下头。
“正好,京兆商人梁金柱为感谢朝廷,又捐助了五万缗钱物资与钱帛,后天你到户部报到一下,一道与侍卫押送到西北,到前线转一转,听一听,回来后,有什么想法,在此楼孤与你一叙。”
因为分家,又受了损失,还要造船,没有多少钱,只能勉强拿出五万缗钱,这是为梁金柱正名的。
说完了,立即到李敬玄府上。
这种言论,莫名地让他开始担心起来。
对李敬玄与刘仁轨的矛盾,李威一直不解。后来派人查访了一下,说法有很多,最接近真相的一种,就是李敬玄得以提拨,还亏得许敬宗。所以,作为最坚定的倒武派与倒许派,不但刘仁轨与李敬玄有矛盾,裴行俭与李敬玄选拨人才,皆以称名,可这二人在吏部同样不和。后来李敬玄权日益重,就是许敬宗在世,也不需要看许敬宗脸色了。这个矛盾却积累下来,无法调和。
是不是如此,不得而知,也不好当面询问。
主要是李敬玄,或者裴行俭,或者刘仁轨,这三人性格都是激烈之人,说激烈好听一些,不好听的就是肚量还稍小了一些。相对而言,戴至德与张文瓘是一个长者,在他们身上就不会发生此种事情。
来到李府,李敬玄也出去看花灯,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于是带着一群妻妾,抱着儿子,在街上看着花灯。甚至挑了一些灯谜猜了猜。转了一圈又回到李府,李敬玄回来了。看着李威问道:“殿下,这么晚找臣有何贵干?”
“将相和,国家兴。”
李敬玄立即明白,说道:“殿下,坊言与臣毫无关系。刘相公对臣一直很无礼,但臣自爱羽毛,断然不会作出这种下作的事。”
李威相信,虽然李敬玄很让人费解,不过确实很重名声。又说道:“李相公,你与刘相公一文一武,是我大唐栋梁之材。无有坊言,孤很希望你们握手言好。看到你们争执,孤常不自安。”
“殿下,此中个节你不知,臣自知以大局为重,然而刘相公数次三番,折侮于我,叫臣奈何?”这句半真不假了,心中也在想,就是我放过这个老匹夫,这个老匹夫能放过我吗?太子是想当然了。
但太子刻意问起,思索了一下,说道:“是有些不对,殿下,后天当职时,臣派相关人等查一查。”
“不用了,”李威摇了摇头。当初放出狄蕙狄好风声是时间过去的不长,就那样,动了多大风波才查出隐约的线索。这件事过去很久,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不查还好,一查风波更大。
叹了一口气,蚊子不叮无缝的鸡蛋,若不是将相失和,就不会有这风声放出。然后告辞,回了东宫,却在想,这个风声不象是自发出现的,究竟是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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