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立即成为煮水,也不乏高兴的人,可是少数。
郝处俊立即要求谨见李治,这事儿得说清楚。但得到的回报,说是皇上刚才又昏倒过去,御医正在医治。这时候可不能见,最少得过一个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情逐渐平息后,才能见大臣。
郝处俊只好看着刘仁轨说道:“刘相公啊,你与李敬玄二人之争,何必将太子殿下牵连进去?”
刘仁轨羞愧地说道:“郝相公,我也不想。当时大战一触之即,李敬玄处处刁难掣肘,我被活活气出病来。后来陛下让太子去,我想法中,此人能刁难我,能刁难诸臣,能刁难裴侍郎,可不是害太子的。谁曾想后果如此?”
心中又是庆幸,又是难受。
庆幸自己幸好回来,否则在前方还不知是怎么死的。至少自己若象太子那样困在那个绝岭之上,四周有二十多万大军,万万想不出那样惨烈突围方法。难受的是让太子成了自己的替罪羊。
“那么你想想办法,救出太子啊。”
“我来看看,”刘仁轨将所有地图拿过来,其他几位宰相只是盯着他,只有他最懂军事啊。到现在看重裴行俭的人不多,主要裴行俭没有亲自主持着大型的战役,没有太大的战绩可以拿出手。
看了半天,刘仁轨又将战报与地图拿给了裴行俭道:“我心乱了,也想不出好办法,裴侍郎,你来看看。”
“不是我看,有一张地图,你没有注意,”说着从战报里抽出李威画的那张地图。
“这计策好啊,”刘仁轨思付了一下说道。
贞观九年,李靖出征吐谷浑,随后党项人要求内附,拓跋亦辞归降唐朝,但朝廷对这片区域显然不感兴趣,于是在积石山到西倾山之间划了三十二个羁縻州,算是臣属我大唐了。也仅于此,也没有委派官员,更谈不上经营,许*项部族的百姓都不知道此事,倒是拓跋亦辞带着他的族人迁移到松州附近,壮大了自己的部族。
实际上也不好经营,大多数还是亲吐谷浑的,甚至许多部族对拓跋亦辞的请降,根本不同意。所以这三十二个羁縻州从某种意义上,等于是空中楼阁。或者象李威在地图一画,西伯利亚是中国的,大洋洲是中国的,这是不对的,若画,整个地球还是中国的。算是唐朝短暂地进入过这一地区。
到了贞观十三年,松赞干布征白兰与党项,将两部击败,大军于积石山麓会合,进攻松州。这就是松州战役,灰头灰脸而去。就是这样,唐朝还没有注意白兰与党项人。
现在吐蕃吞并了吐谷浑,这个位置就显得重要了。
有一个得以实施的条件,紫山更难翻越,除了松州西北高原比较平坦外,往南生羌之所,地势都变得复杂险恶,要么从唐蕃大道进入白兰,只要兵力强大,就能将这两部关起来,切断吐蕃到吐谷浑的大道。而且经过吐蕃的剥削,党项人终于明白庇护在唐朝治下的种种好处。当然,首要前提,必须夺下整个河曲,从上游先关起来,然后从下游关,先关党项人,后关白兰羌。还就是,太子必须活着回来。
裴侍郎说道:“也未必悲观,这一次太子前往青海,虽军事能力不及论钦陵,可准备充足。”
郝处俊说道:“那么我们该如何做?”
“我与陛下已谈过,太子想要脱困,很难猜测他从哪里脱围,我们能猜出来,论钦陵也能猜测出来。什么都有可能,因此从嶲州到肃州,所有刺史准备做好营救工作。我去青海,看能不能从旁边侧应,分散吐蕃人的兵力。直接营救不大可能,只能牵制他们的大军,围困的兵力越少,太子才会有一线生机。还有,请求各位放下成见,以国事为重,不要对我掣肘。张相公,你说呢?”
眼睛一起盯着张大安。
当初派出监军使,正是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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