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的事情臣妾也要公开于众了,”武则天说道。然后对李首成道:“将论钦陵的信与这两个蕃了供词读给众卿听一听。”
开始读论钦陵的信。
“皇后……”李治拉住了武则天的袖子,意思是说,不能读啊。
“陛下,你不知道,有的事……非是你想的那样,若不处罚,这个孽子越闹越大,国家永无宁日。”
信读完,所有大臣明白了,为什么皇上下罪己诏,当时太子生死不明,再有雍王陷害太子之事,国家将无宁日。可又不甘心受吐蕃这个大论威胁,皇上才下了的罪己诏,将责任揽下。
一起看着张大安,此事不用说,张大安也知道的。
张大安面如死灰,完了,完了,也不辨解。
又开始读第二份信,供词写得很清楚,段夫庆如何受命前来长安,又如何用了初九与九五之爻这个噱头,进入雍王府的。又如何从张大安嘴中,得到太子的青海计划蓝图的,并且还派人将这个消息送给了论钦陵。连段夫庆来长安的用意都供了出来。
李治更茫然,身体摇晃了几下,问道:“这个段夫庆呢?”
“正在这个孽子府上,化名叫李庆之。”
“皇后,为什么瞒朕?”
“他是臣妾的儿子,此事公开,必然重责,因此臣妾一直于心不忍,看能不能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可是今天他在臣妾的寝宫之旁,不但想要亵渎上官婉儿,还对上官婉儿说,我以后让你做皇后,用此来勾惑。孽子已经没有办法回头,臣妾,臣妾也是无奈。”
武则天说完,抽泣起来。
不这样怎么说呢?难道说,我留下这个孽子是用来做挡箭牌的?
李治只好问张大安:“张大安,你可知内情?”
张大安硬着头皮说道:“臣不知。”
武则天在旁边说道:“不管知不知,刚才臣妾已经诏了裴相公、薛相公、高御史、狄侍郎,共同审理此案。”
“准诏。”李治喝了一声,本来对这个六慢慢回过温。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低调做人,也时常进宫来探望,可没有想到,是假探望,真居心叵测。失望啊失望。不仅如此,一旦小五在青海得知此事,会有什么感想?
想到这里,身体又摇晃了几下。
明崇俨给了他许多小丸子,虽然明崇俨再三嘱咐过的,可还是过量服用。只是明崇俨这段时间,用药物小心调理,加上李治雄威重振,这才有一个健康的假像。实际上金表其外,败絮其中了。
受了这个打击,两耳嗡嗡地作响,站都站不住稳。
“陛下,陛下,”武则天喊了几声,急忙将李治扶住,然后冲群臣说道:“你们都将陛下逼成这种地步,还想怎样?这里是内宫,还是菜市场?还有,裴炎、薛元超、高智周、狄仁杰,你们没有听到皇上的诏旨吗?”
“喏!”诸臣全部退下去。
“皇后啊,朕,朕如何是好?”李治悲戚地说道。
“陛下,与你有什么关系,是臣妾低估了事态的发展,是臣妾的错啊。”
“天后,陛下,能不能听奴婢一言,”李首成说道。
“你说,”武则天道。
“事情没有陛下与天后想的严重。自古以来,夺嫡之时,皆是如此,也不是陛下这一朝。只是那个论钦陵好生奸诈,居然想到利用,才使事态扩大的。”
很机灵的一个太监,与你们没有关系,要怪怪吐蕃的那个大论。当真如此,鸡蛋没有缝隙,蚊子怎么叮进去?
“唯今之计,只有派人前往青海询问太子,吐蕃会不会在今年进攻青海。若不进攻,将太子召回,天下又会太平。”
“太子啊,”李治又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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