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让几位宰相这副表情?随口答道:“几年来,我军大破吐蕃入侵,又在眨眼之间,便将东西突厥暴*平灭,国家大安,两渠也将竣工,改成永隆年号,不过。”
“是啊,这几年国家一年比一年好,因此,朕与你母后商议,想去泰山封禅,以感谢上帝浩生之德,优待我们大唐。”
封禅?李威惊得差一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难怪几位宰相愁眉苦脸,裴行俭这一战短平快,对国库损伤不大,然而国库也差不多空了。一个封禅,意义好处不提,得huā费多少?各国的随行使节,满朝的大臣,以及后宫眷属,随行保护的shi卫,最少达到好几万人。
并且有年老的,年幼的,fu人,速度还快不起来。这几万人的吃喝,可不象士兵,几个小粟米团子,一天下来伙食就够了,许多人要吃得好,喝得好,穿得好,住得好。
huā费不仅于此,一路所行之处,必得清水洒尘,黄沙铺路,还有皇帝与万国使者陪同,要做一做表面工作,沿途的破房屋要重新修葺,万民参伏拜见,耆老前来说奉诚话,一路的祭祀打赏,等等。
省一省,从倭人身上赚来的钱最少得去掉三分之一。若是稍作铺张,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去掉一半都不够用。
再者,国家真到了封禅的时候,吐蕃暂时吃了一些亏,若是唐朝衰落下去,很有可能还会重新夺回青海。东西突厥也存着隐患。国内,租庸调制逐渐走向淘汰的命运,府兵制败坏,贫富分化日趋严重,吏治因为朝争,也不似早先几年清明。有什么资格封禅?是文治还是武功?
李威正要反对,刘仁轨闭着眼睛,摇了摇脑袋,可因为担心,不由地又死力地拽了一下李义琰的胳膊。忽然会意,道:“既然是父皇母后的想法,儿臣年幼,不知事理……”
看了一下裴炎,话音一转道:“裴相公饱读经义,学问渊博,父皇,你还是问一问他。”
因为父母亲要“稳定”,裴炎也要做一个样子,没敢给自己多下绊子,然而时不时地纠住一些古老的礼数,向自己发一下难。你是忠臣吗,直臣吗,要面子吗,你来劝说吧。
“那么裴卿,你的想法呢?”
“依臣看,此事莫要急,夏收还没有上来,等到秋收到来,若是风调雨顺,不用秋收,七八月份就能看到,然后再议。再说,秋高气爽,也是封禅的最佳时节。”裴炎答道。轻描淡写地将这一难题化解,既没有得罪李治,也没有落下一个阿谀奉诚的罪名。
“也好……各位,退吧。”李治怏怏不乐地说道。
走了出来,魏玄同抱怨道:“刚才陛下为什么不劝阻太上皇?”
“魏卿,我劝阻父皇会不会听,说不定还会产生逆反心理。父皇反感,朝堂上勉强在维持着和平状态,那么会立即溃于一旦,对国家有什么好处?你们是相公,处理着唐朝最重大的事务,难道事事要我一人承担?这大半年来,我做了一些事情,但每做一件事,是何等的不易扪心自问地想一想吧。”
魏玄同不能言。
但对这几位新宰相,李威不由再度审视,从他们刚才一脸焦急的表情,能看出他们对此事的反对。在朝争如此严重之下,包括郭待举在内,居然以国家为重,十分难得的。
语气软了软,道:“为什么父皇好好地想起封禅?”
此事绝对不是出自母亲的脑海,父亲这样做,一是好大喜功,二是彰显自己身体恢复了健康,但李威仍然怀疑,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产生了这种想法?难怪年号改成永隆。
几人皆不能答。
一路无言,顺着洛水大堤向皇城走去。
刘仁轨落在了后面,低声说道:“陛下,你若是想建海军,这时候可以利用保护海外子民利益的名义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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