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意思她是懂的,一是袒护裴行俭,二是收拢军方的威信,三是呆在洛阳,大约会有担心。自己对儿子没有恶意,可不将权利抓在手中,丈夫一死,这一群如狼似虎的大臣必然得到儿子的重用,好人还怕王劝,没有丈夫为自己遮风蔽雨,难不成以后自己果真要老死在深宫之中?
但这个误会形成了,又不知从何开口,使儿子相信。
这是她目前最真实的想法。
是不是这样呢?权利也是一杯毒药,武则天又喜欢这杯毒药。手中拢的权利越多,会不会保持目前的心态?
儿子有此议,证明他心中有了很不好的想法,又要封禅,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将儿子留在洛阳不放心的,带在路上同样不放心。离开京城,京城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在去泰山的路上,也没有办法掌控。可将儿子放出去,继续建功立业,自己与丈夫会很被动。轻重让她无从决择。
“不是将他喊来商议一下吧。”
“行”,武则天命令太监从东宫中将李威喊来。
父母召见,李威冒着一把大雨,坐在车辇中,来到上阳宫。洛阳也在下雨,才四月初,雨下得硬是象江南的黄梅天,洛堤外的洛水,都能看到因为河水暴涨,向下游流去,带起的一个个漩涡。
到了上阳宫,太监撑起一把黄罗伞,听着雨珠落在树叶上哗哗的响声,李威进了仙居殿。
见过礼,坐下。
李悄道:“你说你平灭西突厥,有没有把握?”
“西突厥不象东突厥,也不象吐蕃与大食。”
“为何?”
“西突厥民族构成复杂,缺少凝聚力,别看东突厥,离我们唐朝近,北方又有回纥人与我朝共同联手,但是他们的民族单一,所以一旦产生叛意边患会持续很长时间。再者,地理位置,东突厥除了我们唐朝外,回纥部实际不是他们对手。看一看此次比粟出兵的反应速度就知道了。但西突厥先后遭到吐蕃与大食的录削,这两个国家都采用了暴虐的治理态度。想剿灭,不是太难。”
“你需要多少兵力?”
这一把大雨下着,想调动大军很不容易的。后勤供给运输又很困难,李治不大放心问了一问。
“兵贵神速,若是父皇同意儿臣出兵,只需从两京调拨五千精兵,另外从北方调动五千军队,儿臣再到青海去,抽调两万士兵不成问题的。这就足够了,可是儿臣要调几员将领过去。”
“是谁?”
“北方的有郭元振、辛承嗣、细封雷……”想了想又加了一个人进去:“唐休璟凉村的契必明,青海的李谨行、骆务整,再加上金山都护府的王方翼,有这几员重将足矣。”
“弘儿,北方的兵力已抽回来许多,不能再抽。”
“那么将这几员将领调来,儿臣只率两万五千人,也能平灭西突厥的暴乱。”
李治在迟疑。
“父皇儿臣前去不是平灭暴乱,还要给西域一个长久的和平,关中大灾,北方有乱,兵力拨不出来,但要给儿臣一些将领,这也是为了唐朝将来培养的人才。”
就没有指望从北方调来军队,可一些将领皆是李威原来的心腹,张虔勋叛变立场这倒不要紧的,李威害怕的是裴行俭从青海带过去的一批将领,会遭到张虔勋的陷害。他们不是裴行俭,只是中层将领,以张虔勋与程务挺两人联手,若有心,都能置他们于死地。
李治想了半天最后才说道:“好,就依你吧。”
“谢过父皇,儿臣还有一句话要说,封禅若是父皇开心,儿臣不反对。可路上需要注意身体。”
“朕知道。”搞不懂儿子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心话。
李威这才看了一眼父亲削瘦的身体大踏步离开,有可能是父子俩人最后一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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