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这是我家先祖口传的秘密,恕我不能说得详细,既然传说中的神禽是真的,恐怕……另一个与惩罚有关的事情,也是真的。”
蒋溪竹微微顿了一顿,下意识摸了摸还藏在自己身侧那包裹中的凤凰蛋,突然为那宗室未曾留名的顾雪城肃然起敬。
大彻大悟大起大落之后还有几人能保持本心,更别提安然一世埋名江湖。
“不敢脱离……”李承祚笑了笑,“这倒是个新鲜的说辞,那你们急着寻找又能说明什么呢?不管被逼的还是自愿的,漕帮在助他们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而章义山更是和他们沆瀣一气,怎么,以为他是国舅就没人敢治他的罪了吗?”
然而他话音未落,蒋溪竹就见罗万川的脸色不可抑制地变了。
“章大人是被胁迫的。”罗万川说完这一句也顾不上解释,随即瞪圆了眼珠儿,看向李承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国舅?哪个国舅?那明明是钦差大人你的……”
这话太颠三倒四了。
蒋溪竹看着罗万川的惊讶神色,分明不似作假,电光火石之间一种荒谬的念头瞬间袭上了他的脑海,没等李承祚将这千丝万缕的关系理明白,反而截口问道:“逼你造反的是谁?丰城侯?”
李承祚愕然回头看了蒋溪竹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是怎么回事儿,然而他还没来的及说话,便听楼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院外短兵相接的声音十分地短,罗万川叫一声“不好”立刻探头去看楼外江面,之间方才还一片漆黑只有水光的江面上竟然还有数艘船舶,有几艘已然靠岸,来人不知道有多少,已经有两列拿着火把持着长刀的兵勇进入了这花枝招展香风飘散的楼。
“啧。”李承祚跟在他身后叹了一声,幸灾乐祸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儿,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儿的孤岛寻欢作乐,你知不知道乡野村fù捉jiān就爱捉你这样儿的,目标明显,一捉一个准儿……哦对你好男风,当我没说。”
蒋溪竹:“……”
说的好像你被人抓过一样。
罗万川来不及计较李承祚这没正行的嘲笑,伸手一合窗棱,正色对李承祚道:“钦差大人明鉴,我罗万川虽然是个在野的江湖人,也确实想过称霸一方做个逍遥散人,但是此番混乱绝非我的本意,甚至与两江总督章大人亦无关联,他日有远赴京城金殿对峙之日,望大人替我言说一二。”
他这话是对着李承祚说的,竟赫然是将李承祚当成了“钦差”。
蒋溪竹和李承祚jiāo代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儿,终于明白了这颠三倒四的乱局有人在江南等着“钦差”蒋溪竹,只等他一到此地,就拉开一个“谋反”的大局,逼着李承祚斩自己的臂膀,至于皇帝……竟然没有人知道皇帝也在此处。
从先帝以来就与太子绑在一起的丰城侯,蒋阁老作保上任的两江总督,作为伴读素来亲厚的丞相蒋溪竹,以及那一直有反叛之名的江湖势力,再加上齐王封地流来的乌金……
这些加起来,恐怕只差一个念头了,这些事情若是一时统一发难,在京城闹起来,看似证据确凿的情况,李承祚即使有心回护也无力回天了。
可惜他们机关算尽,唯独没有算到李承祚就在当场。
李承祚不动声色地想,这些看起来里应外合的证据,究竟靠什么才会一股脑儿点燃?肯定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合理的理由,和一个非常合理的动手人会将这些一手串成一个引子。
然而他来不及细想了,短兵相接的声音转瞬而过,门外的脚步声转眼到了近前。
门随即被大力推开,蒋溪竹向门口一扫就认出其中一个,那人显然是领路人,赫然是刚才手持兵刀与李承祚针锋相对的人之一,罗万川千小心万小心,竟然是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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