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宫人趁夜外出!你简直信口雌黄!”
平城侯适时抹了一把满脸的鼻涕,声泪俱下地控诉道:“贵妃至此仍在抵赖,难道指认贵妃用厌胜之术陷害小女的,不是贵妃的陪嫁宫女不成?”
宋璎珞百口莫辩:“你!你……用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本宫!你连你自己的女儿都下得去手!你……”
“够了!”
太后一阵晕眩几乎站不稳,反手一撑睿王手心才勉强站住。
睿王扶着太后,终于再也忍不下去:“母后……此事之中必有误会。”
“哀家说够了!”太后一手甩开睿王,沉声道,“带上来!哀家倒要看看是谁在此兴风作浪。”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押了个太监装束的人上得殿来。
太后眯眼瞧去,那人与方才趁乱突入宫禁的此刻别无二致,乍一看只是普通宫内太监的模样,实际却少了些关键的东西腰牌。
那人一路低着头,不言不语,被御林军按倒在地上跪着,也是一副恹恹的模样,半死不活。
睿王的心整个儿都悬了起来……宋璎珞也许还不知道前情混乱,而他却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蒋溪竹如果落到了他们手里,此时被推出来,简直就成了宋璎珞谋反的催命符,毕竟人人皆知,蒋丞相奉命替李承祚巡查政务,然而堂堂一个钦差不仅没按照皇命去做事儿,反而在如此敏感如此风声鹤唳的时刻出现在京城,这无疑会加重所有怀疑的砝码。
太后忍着伤痛,嘴唇发白,远远看着那跪在殿中的人,脑子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深吸了一口气:“你抬起头来。”
秦楚之在表情复杂的众人之后,隐约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笑意,眼神儿漠然。
而那指认此人有异的副统领昂着头,邀功的看向秦楚之的方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那人却始终低着头,对所有人的命令不为所动。
副统领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亲自起身,一手托了此人下巴,令他被迫抬起头来……然后看清了那人面容,他就愣住了。
平城侯鼻涕眼泪一把抓,哭的最欢,只等此人一出就来一场最后的落井下石,抬起头来正要信口胡说,却愕然一怔,准备好的话就这么卡在嗓子眼儿里,活像吞了个鸡蛋被噎住了。
秦楚之终于意识到什么环节出了个意外,下意识看了一眼那地上跪得人,原本那点自得登时消散在了九霄云外。
睿王是这些人中最先松了一口气的人,觉得心仿佛从鼻子眼儿一路放到了脚后跟,如此大起大落险些令他觉得翻江倒海那殿中跪着的人不是蒋溪竹,也不是李承祚,虽然是个相貌出色的男人,但是一身江湖匪气。
这不是他们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饶是被气得zhà锅的宋璎珞此时也有点儿找不着北,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逃过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劫,只是看了那跪着的人一眼,立刻露出了“这特么谁”的无比嫌弃。
“说好的人人都认识呢?”宋璎珞气极反笑,指着那人喝道,“究竟是你们脑残还是你们瞎?”
太后此时也看清了此人面容,反复审视了多次也终于确定这是个全然陌生的人,最起码她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此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只好铁青着脸等人解释。
秦楚之看着坐下那与预想之中全然不对版的“货”,顾不上这人有几分眼熟,脸色直接如袭霜雪,开始思索究竟是什么环节出了错漏。
蒋溪竹被一路从扬州押解回京城,本该万无一失,他为此特意嘱咐过殷坚,万万不能有闪失!谁知道那个办事不牢的前脚打了包票,后脚就把人弄丢了。
没有蒋溪竹这戏到底还要唱下去,秦楚之眼神一yīn,就要迈步而出,然而还没等他发言,慈宁宫角落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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