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壳后就和你一起被埋在地下了,不过它也挺幸运,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
皇帝陛下说到这里,实在难以掩饰自己酸唧唧的情绪,整个人都陷入了和鸟争宠的无限恐惧。
蒋溪竹轻手轻脚地捧着这温软的小生灵,对皇帝陛下扭捏的心情无知无觉。他其实偷偷期盼过这个小家伙的降世,本以为会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夏日,不在宫里,也要在岁月静好的蒋府后花园,从一出生就沐浴着阳光和安好的太平,发出它百年以来等待已久的第一声清啸。
只是没想到,不过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歌舞升平转眼如过眼云烟,繁华盛世如大厦将倾,雕栏画栋小桥流水都好像昨日的梦境,战火未散,硝烟犹在,却只有这安然入睡的上古神禽如期而至,如旧籍所载一般,重新带给了这天下短暂的安宁。
“这么小。”蒋溪竹由衷感叹道,毕竟这神禽曾经大到展翅三千里,顶天立地的笼子才能住它,如今这触手可及的大小,可爱的有点儿超出预料。
“会长大的。”李承祚坐在床榻边无奈道,“这玩意儿吃的比你都多,这几天已经胖了一圈儿,再喂就要飞不起来了……”
然而他话音未落,软软糯糯如小婴儿一样睡在蒋溪竹怀里的小毛球儿突然醒了,恶狠狠盯着皇帝陛下,张口就是一个火球儿。
若不是皇帝陛下躲得快,此时已经毁容了。
……还是趁着它小,炖了做鸡汤吧,皇帝陛下想。
蒋溪竹眼看李承祚和一只鸟儿较劲较得风生水起,连额头都蹦出来俏皮的小青筋,只好哭笑不得地转移他的注意力。
蒋溪竹把凤凰揣进怀里,省的它跟李承祚相看两相厌,干脆说起了正事儿:“听说章义山和罗万川在帮忙料理叛军,都是寻常百姓,差不多得了,江南被殷坚一zhà,一片荒芜,想办法将普通百姓安顿住了才是正经。”
李承祚这一口货真价实的“鸟气”还没咽下去,迎面就扑来了无数麻烦。朝歌被叛军zhà得七零八落,没个十年半载,重建几乎无望,然而这是连接江南与京中最重要的一个城,近些年来若是不能拔出秦楚之布置在江南的所有暗手,京城迟早也要像朝歌这样鱼死网破一次。
“本来想让你少cāo点儿心,要是不说,恐怕你也闲不住。”李承祚难得叹了一口气,俊挺的眉微微皱了一皱,继续说道,“你舅舅来的时候杀红了眼,江南那边儿如今群龙无首,即使隔三差五有些幺蛾子,也掀不起大浪,章义山和罗万川一在朝一在野,两相控制着不会出大乱子,钱的事情暂时也不用cāo心……我拿自己那皇帝的脸面和凤凰印请动了武敦元,现在咱们暂时住的宅子就是他的,这可是个财主,江南税赋三五年之内都指望不上了,让他顶一阵儿,银子人情都先欠着,以后想办法还。”
人人都道皇帝富有四海,恐怕没人知道他其实穷的叮当响,欠钱都能欠的如此厚颜无耻理所当然。
蒋溪竹无语半晌,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正如李承祚所言,只能欠着以后再还,只好转而想写别的。
蒋溪竹原本就疑心武氏家族与凤凰印有关,听李承祚这么一说,倒是坐实了,暗暗思索了一番凤凰印上诸人的身份,不由暗暗心惊,上至朝廷官员,下至三教九流,顾雪城昔年网罗的人才真是应有尽有,只可惜他是宗室弃子,如果以他这般惊才绝艳统御天下,如今的大虞不知又会是何光景。
只是……
“武敦元也是凤凰印上人?”蒋溪竹道,“我总觉得……”
李承祚十分默契地替他把还没组织好的语言说出来了:“总觉得凤凰印上的人仿佛都冒出来了是不是?”
凤凰印沉寂百年,因为这样和那样的原因,辗转于多人之手,印上之人一向见印信行事,不相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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