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却很高,和裴矩同辈,裴行俨坐在杨元庆旁边,他其实只是裴家旁枝,但他因为是裴家难得一遇的少年勇士,裴矩对他颇为重视,便让他来陪杨元庆。
杨元庆数了一下位子,裴家子弟应该是十三人,但现在只坐了十人,中间有三个位子空着,不知裴家哪个长辈要来,裴蕴吗?
裴矩仿佛知道杨元庆心思,便微微笑道:“今天没有长辈,还有三个位子是还有另一件事要谢你。”
他话音刚落,却见从屏风后走出三个女子,杨元庆一眼便看见了中间的裴敏秋,她也梳着双环望仙髻,两缕秀发飘下,落在胸前,她依然不施粉黛,肌肤如晶玉,画眉如远黛,双眸似秋水,步履轻盈,有一种不着人间烟火之美,杨元庆忍不住拿妞妞和她对比,两人的长相都一般的美貌,只是妞妞开朗、活泼,乖巧得令人心疼,而裴敏秋却文静、温柔,仿佛秋水一般宁静。
不过裴敏秋年纪尚少,只有十二岁,举手投足之间还略显青涩。
三个少女依次落座,裴喜儿坐在第一位,裴敏秋坐在第二位,第三位是裴幽,她们的位子并不是按年龄来排,如果按年龄,裴幽年龄最大,应该坐第一位。
这也是裴矩煞费苦心的安排,他当然是想把杨元庆招为裴家之婿,不过在和杨素谈话之前,他不敢贸然,便想借用这次宴请的机会,让杨元庆和裴家之女多接触一下,裴家家教极严,这已经是裴矩能做到的极限了,因为和那只玉壶有关,所以把三女都请来。
按照裴矩的想法,裴敏秋温柔文静,落落大方,更能表现出裴家之女的风采,可惜她年少,还远不到谈婚论嫁的年龄。
裴家是汉族名门,和鲜卑贵族女子十二三岁出嫁不同,鲜卑女子早嫁是草原游牧传统,而汉族女子则稍晚,这样可以避免女子早孕伤身,裴家的规矩是女子二八出嫁,也就是十六岁,裴幽已经十六岁,但她早已经许配太原王氏,年底就将成婚。
于是裴矩便将目光落在裴喜儿身上,裴喜儿今年十五岁,尚未许人,她也是裴家嫡女,长得也很不错,裴矩便考虑用她来笼络住杨元庆,裴敏秋是候补,坐在中间,至于裴幽,就不用考虑了。
“杨将军,上次利人市之事,你义助我裴家之女,维护我裴家名声,我今天正式向你表示感谢。”
裴矩给三个孙女使了个眼色,三女同时起身,盈盈向杨元庆施一礼,“多谢杨将军义助!”
杨元庆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对裴矩道:“世叔,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总是提它做什么?”
裴矩微微一笑,“可是钱我还没有还给你,她们还没有向你道谢,事情就没有过去。”
裴世清也笑道:“这是裴家之礼,杨将军就安心接受吧!”
这时,一队侍女托着菜肴鱼贯而入,一一摆在众人面前,宴会正事开始了,裴家的菜肴精致而清淡,量不多,但色香味俱全,每人面前都摆着五六碟小菜,酒却是最好的高昌蒲桃酒,是杨坚去年赏赐给裴家。
客堂里微微热闹起来,裴家子弟们一边吃,一边低声交谈,当然这不是裴家传统,裴家规矩是吃饭时不准说话,但今天情况特殊,为了不冷场,裴矩特地嘱咐大家可以说话。
“杨将军,听说圣上已决定立晋王为太子,你知道吗?”裴矩低声问杨元庆道。
裴矩的语气中明显有试探之意,不是试探这个消息的真假,而是试探他杨元庆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杨元庆已经听出了裴矩的试探之意,他摇摇头笑道:“我只是边军,这种朝廷中枢大事我怎么会知道?不过立嫡长为太子,我觉得这是圣上正确的选择。”
裴矩呵呵一笑,“我也是这样认为,立幼废长,自古取祸之道也!”
话锋一转,裴矩又说起另一件让杨元庆感兴趣之事,“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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