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袍。
“啊!”她立即尖叫,抓起外袍盖住自己,一路退到山洞另一边,没了挑衅他的从容自信,也没了与他下赌的沉着精明,只是粉颜羞烫,完完全全是姑娘家的羞愤,甚至结巴得无法开口。“你、你、你……”
“你什么你?本王下川底救你,怕你冻死,特地找个山洞替你取暖,要是不脱下衣裳,是想冻死吗?”他微恼地蹙起浓眉,破天荒的解释自己的所做所为。
早知道就算救起这丫头,她也不可能言谢,然她一副遭人侵犯的神情,直教他好气又好笑。
“我、我、我……”
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她还记得他说过想要她,天晓得他在她昏过去后,私底下对她做了什么?
“得了,真以为本王荤素不忌吗?”他啐了声,像在笑她小题大做。“凭你的姿色想要本王动念,太难。”
晏摇光愣了下,顿时不知该火大被讥,还是该庆幸无事。
眼角余光瞥见外头天色还未大亮,而她湿透的衣衫则架在火堆上烤着,他盘腿而坐,依他的坐姿判断,要是无误,她刚刚肯定是被抱在他怀里取暖。
思及此,晏摇光更是羞得说不出话。
她跟在殿下身边长大,从未遇过这么羞窘的事,更糟的是,救她的还是她最厌恶的西引鬼将军……
眼睫微颤,她偷偷打量对面的他,却见他瞧也不瞧她一眼,玉容冷冽得可比七星岩上的风雪。
“……谢谢王爷救了奴婢。”好半晌,她才很艰涩地吐出这些话。
玄夜爻懒懒扬眉。“那么,石钢一事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毕竟你并没有真的完成赌约。”
“我有!我碰到岸边了!”晏摇光急忙说,“碰到就算数,而且那时可还不到半刻钟!”
玄夜爻挑眉。“你倒是有很多理由。”
被这么一调侃,她也不禁有些心虚。“总、总之,这回奴婢是拚了命的,王爷就……就别太计较了。”
闻言,他不怒反笑。“现在又是本王计较了?罢了。”他唇角微勾。“你打一开始就知道冰层会裂开?”
“不,鬼川上游承接山脉倾落的瀑布,终年流动,唯有每年入秋到来年临春的黎明之前,有段时辰会结上厚冰,但是不可以两匹马并行,冰层会裂。”说到底,她忍不住又怨起他,“要不是王爷也策马上川面,冰层根本就不会破。”
“可你见本王上了川面也没有制止,分明是存心害本王落入川底。”他心思缜密,随即淡淡反驳。
她分明早就计量好了,就等着他傻傻上当。
“……奴婢有要王爷动作快一点。”她可是有提醒的。
“你是害人害己,还累得本王救你。”
晏摇光垂下脸,无言以对。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坏心眼,想要给他一点教训,要他知道人命可贵。
“奴婢只是想给王爷一点教训,好让王爷知道,王爷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都是人命,很重要的。”
“……你不是说本王是鬼?”他垂睫淡道。“哪来的人命?”
她抿了抿唇。“古时从死去娘胎出生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王爷何必在意?”
“本王不在意,却有不少有心人自以为没什么大不了,又老爱以此作文章,藉此惹恼本王。”话题翻了一圈,又骂了她一回。
再次垂下脸,这下晏摇光心底真有那么些许愧疚了。“奴婢只是想逼王爷答应同盟而已。”
“你要不是女人,本王早杀了你。”在西引,他自死胎出生一事,是件禁忌,虽说皇上封他为鬼将军,名为赞誉他料事如鬼,但也拐着弯在提醒他,他的出身与常人不同,而他确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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