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酒坊的二千金,是小妾所出,不过……”老板怕万夫人把刚刚发生的事说给二爷听,若让二爷派人过来关切,他可就麻烦了,便刻意压低音量说:“其实我也不想说人坏话,但不说您不知道,本来她是小妾所出也没关系,我又不会因为这样就看不起她,但她真的太没教养了,每次买货都锱铢必较,还老是诬陷我卖她劣质的米,您想想,这若是真的,她刚刚干么收下货呢?她就只是想多占一点便宜……”
老板念了一大串,庄妤如则是不时的点头,她对谢家酒坊的事早就听闻不少,虽然谢家的酒好,但家风就是不好,当爹的没有爹的样子,不管事又爱出游,连家中的女人也摆不平,儿女们骄纵爱玩。
她想,谢家的酒能正常出货,怕是那些工作多年的老忠奴帮的忙。
老板念了一阵,见庄妤如应该是相信他了,才又转移了话题,“抱歉,我碎嘴了。对了,我听钱府的夫人提过,万夫人这趟出门还想顺道替二爷作媒?”
“八字没个一撇,姐妹淘说着玩呢,二爷啊,有个xìng得很,婚事哪那么简单让我订下?其实若缘分到了,娶哪家的姑娘都好。”她玩笑似的补充一句,“别是谢家千金便好。”
的确!在庄妤如这个娘的眼中,万昀泰这个儿子很好,却太有个xìng。他治城有道,处事公正、赏罚分明,让崇元城的百姓安居乐业,也让朝廷及前来学习经验的官员对他礼敬三分。
经商上有天赋,做事有手段,不过数载,商行一家接着一家开,更遍及城外,但又清楚要留一口饭给人吃的道理,结jiāo不少朋友。
说来说去,他凡事都做得极好,只除了一件事--成亲。
所以,庄妤如一回山庄,便兴致勃勃的询问丈夫,“他看了吗?我特别出去一趟,让你们父子俩好好谈,他怎么说?”
万长富是个沉稳内敛的老好人,陪妻子出了一趟远门,甫回来,他便累到回房大睡一觉,没想到妻子不仅有力气外出下山,再回来时还能不嫌累的问起这事。
可问题是,他才刚睡醒。
毕竟是多年夫妻,庄妤如看他尴尬的神情便知一二,“你还没跟儿子说?”
“是。”
“你!你很清楚那些画轴是我花了多大心血才拿到的,你却……”
“好好好,别气了,我去,现在就去。”年过六十的万长富连忙起身,并唤了两个下人帮他拿了数十卷的画轴,往儿子的书房走去。
其实他会先去睡觉,就是知道儿子正忙着,想说先睡一觉再说,没想到这会,还是被亲亲娘子逼来,非得进行男人间的私密对话不可。
万长富硬着头皮敲了门,并推门进房,而万昀泰正看若账册,连头也没抬。
“咦?这个人是谁啊?”韩林坐在桌角,两手玩着小皮球。
等确认完一笔账目,万昀泰才抬起头看向来者,脸上带着笑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爹?喔--原来你是未来的爷爷啊!”韩林的眼睛顿时一亮。
“早上跟你娘就回来了,知道你忙,让人先别通报你,呢,事情告一段落了吗?”
听到他这么问,加上发现桌上成堆的画轴,万晌泰的浓眉立即拢紧,“娘还是不放弃?”
万长富怎么会不知道儿子在说什么,他叹息一声,“能怎么办?现在只有这件事让你娘挂心,我可听她说了,这些都是她托媒婆替你找的,你要是没半个喜欢,她就再南下到别的城镇,继续帮你找媳fù儿。”言下之意是,要他别再让他们cāo劳了,他终究是要讨妻子的。
说完,万长富将好几张画轴摊放到桌上,画上的个个都是精挑细选、达官显贵们未出阁的闺女,但他那个没良心的儿子连看也没看一眼,仍拿着毛笔继续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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