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大牢,她无法得知那晚之后蔡坤怎么样了。
「……侯爷,府里有个丫头偷拿厨房的白米,被厨房管事捉了个正着,送到小的那儿,请问侯爷,是要将这丫头打板子,还是撵出侯府?」
这晚戌时,魏青晚又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刚听见侯爷这称呼,她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是在叫谁,直到韦殊寒的那醇厚的嗓音传来「她为何会偷拿厨房的白米?府里短少了她的吃食,让她吃不饱吗?」
听见他的话,魏青晚这才想起,韦殊寒承袭了韦家承平侯的爵位,只是自打他六年前接掌武卫营以来,朝中官员皆称呼他韦统领,让她一时竟忘了他也是堂堂侯爵。
来禀报的老总管回道:「咱们侯府一向宽待下人,绝没有短少下人们的吃食和薪饷,那丫头之所以偷米,说是因为和她相依为命的祖父病了,想吃白米饭,但家中贫困,买不起白米,她才偷拿厨房的米。」
侯爷尚未娶妻,以往府里中馈都是由老夫人主持,不过自三年前老夫人的病越来越重,常昏睡不醒,已无法再主持府里的事。
原本这种事,也无须惊动到侯爷,他只要按照府里的规矩发落,先打那丫头二十大板,再撵出侯府,不过他可怜那丫头,这才来禀告,看能不能为那丫头求得一线生机,外头的人都说侯爷心狠手辣,然而他对府里的下人却一向十分宽待。
魏青晚有些好奇,不知韦殊寒会怎么处置那名婢女。
「偷盗府中白米,依规矩打她二十个板子。」
闻言,魏青晚微微蹙眉,那丫头偷米虽是不对,但孝心可嘉,不禁有些怜悯她的遭遇,不想下一瞬,又听到韦殊寒开口「不过念在她一片孝心的分上,你让人送几斗米给她祖父,再借十两银子给她祖父治病,这十两银子,允许她分十年偿还。」
第六章
十两银子分十年偿还,对一个丫鬟来说负担不会过重,而且对犯错的下人做出处罚,但悯其处境,再施予援手,赏罚分明,魏青晚心中不由得对韦殊寒的处置称赞不已。
像是早知自家主子会这般发落那丫头,老总管躬身一揖,「小的替那丫头谢过侯爷。」
老总管退下后,韦殊寒继续翻看着桌案上那些从吏部调来的陈年案牍,他用左手端起一杯茶,似要饮,但忽然间像是发觉案子有可疑之处,便忘了喝茶,一直端着,右手翻动着文卷前后察看。
魏青晚就着他举在半空中的手,刚好能看见他此时的神情,他那双素来yīn冷的双眼垂着,专注的看着文卷,像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眉头越拧越紧,半晌后才发觉自个儿左手还端着茶杯,他举起杯子饮了几口,将茶杯搁下后,抬手掐指在算着什么。
片刻,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一抹笑,自言自语道:「我就说这日期对不上,原来如此。」说完,他习惯的抬起右手拇指,搓揉着左手拇指上头的玉扳指。
那种宛如自个儿的身子被人摸着的感觉再度传来,经过这几次,魏青晚已经知道这是他在摸着玉扳指,可心头却免不了生起一阵羞臊。
要是此时她在自个儿的身子里,定是满脸通红。
这般被他摸着,也不知算不算被他轻薄了去?
须臾后,韦殊寒移开右手,低声冷嘲道:「谁能想到一个声名在外的清官,竟然与自个儿的兄嫂通jiān成孕,把亲儿当侄子养,还博得一个好名声。」
她好奇的睁大眼,想知道他说的人究竟是谁,但那文牍上密密麻麻的字,让她一时看不清楚,接着她瞧见他提笔,拿起一旁的折子奋笔疾书……猛然回到自个儿的身子里,魏青晚在黑暗中睁开眼,想了会儿适才的事,觉得韦殊寒这人同她以前所想完全不一样,他并非yīn狠dú辣之人,他对府里的下人十分宽待,在审问蔡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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