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晚点点头。
县令特别派了一名差役领两人过去,原本难得京里来了大人物,县令巴不得能多与他们多亲近亲近,但提出想作东宴请两人的要求,却被韦殊寒拒绝了,只好派了个熟悉洮县的人给他们带路。
不久,两人来到那家馆子,点完菜后,韦殊寒替魏青晚倒了杯热茶,看似不经意的道:「七爷方才说的那个故事挺有趣的。」
适才魏青晚买了几把梳子,先帮fù人解了燃眉之急,再把卖梳子的方法教给fù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七皇子平日里显得平庸,今日显露出来的才智倒是教他有些意外。
魏青晚没想到适才说的那个故事会被他给听见,表面上仍神色如常的笑了笑,说道:「先贤们传下来的那些正经书我读不来,只能看些杂书,也忘了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刚好瞧见那fù人卖的梳子,这才想起来。」
韦殊寒颇有深意的瞅着她,「今早我去了县衙,正好有个案子让县令不知该怎么判,不知七爷有没有什么高见?」
「是什么案子?」她啜了口茶,随口问道。
「是两个男子争夺一个姑娘的事。那姑娘姓陈,她爹与张大郎是好友,刚巧两家的妻子都有了身孕,两家人便约定好,要是日后生下的是一男一女,将来便结为儿女亲家。之后,两家果然生下一男一女,但过没多久,张大郎举家搬走了,多年没有音讯,陈家也忘了有这么一回事,陈家女儿及笄后,陈家便给女儿谈了门亲事,对方姓何,已下了聘准备迎娶,但就在这时,张大郎带着儿子找上门来,要陈家依照当年的约定将女儿嫁给他儿子,只是何家也不肯退婚,陈家左右为难,这才闹到县令那里。」他顿了一会儿,问道:「依七爷看,这陈家的女儿该嫁给谁才是?」
魏青晚略一思索,回道:「依我看,应当嫁给那与陈姑娘自幼指腹为婚的张家才是。」但是下一瞬她又改口,「也不对,何家已经下聘了,陈家依礼应当将女儿嫁给何家才对。」想了想,她似是拿捏不定的又再改口,「不对不对,陈家与张家有约在先,应信守约定,把女儿嫁给张家才对,哎,这也不妥,这么一来何家该怎么办?」说到这儿,她故作为难的看向韦殊寒,「这案子确实不好办,张家与何家都占了个理,判给谁都不对。」
为了不引起父皇的注意,在宫里这么多年,她从不显露自个儿的才智,才能平安无事的长到这么大,适才对那卖梳的fù人说的故事,也不知是不是引起了韦殊寒的疑心,他才会刻意拿这件事来问她,分明是想试她。
韦殊寒的表情意味不明,见酒菜送来了,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事还是留给县令去为难吧,别想了,咱们吃饭。」
那讳莫如深又隐隐带着一抹算计的眼神,把魏青晚看得心头暗惊,不知是否被他看出了什么。
入夜,洗漱后,魏青晚早早就睡了,但在戌时又惊醒过来,她听到一阵泼水的声音,抬眼朝外望去,首先瞧见的是一副赤luǒ精壮的胸膛,还来不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她整个人随着抹着皂角的手,在那副身子上下移动,附在玉扳指上头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那男子身躯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她眼前,教她一双眼不知该往哪儿瞅才好。
平日见到的是韦殊寒衣冠整齐的模样,没想到这回会见到他赤身露体的净身,她紧张得一颗心评咚咚用力鼓动。
非礼勿视,她本该回避才是,可眼下她附身在他左手的扳指上头,无处可逃,且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她觉得随着他擦洗着身子的手,她彷佛也隐隐触碰到他那副精的身子。
此时若是她在自个儿的身子,脸定是红得要滴出血来了。
她羞窘的抬手遮着脸,可也不知是不是自个儿此时只是一抹神智的缘故,即使遮着眼,仍是能「瞧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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