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眼中,只知道您是七皇子。」韦殊寒没打算放过她,不论她答应与否,都必须走上那条路,他接着冷冷提醒道:「想想那些无辜之人,您忍心他们因为眉妃当年的一已之私而丧命吗?」
见他一再拿这件事来威胁她,她两手紧抓着被褥,须臾后,才冷冷启口道:「这事兹事体大,容我再想想。」
由于落水受寒,接下来两日,魏青晚便以此为藉口待在房里休养,同时思索着该如何应付韦殊寒的胁迫。
思量了两日,她最后决定先暂时虚与委蛇,再伺机想办法逃离京城,如同她先前的计划一样,等她「死了」而且还得要死得骨无存、死得死无对证,届时他便无法再拿此事来威胁任何人。
拿定主意后,接下来几日魏青晚好吃好睡,每天安安稳稳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也不去管什么查案的事,整日里在城里和城郊四处闲晃。
而韦殊寒也没管她,也不追着问她的答案,两人之间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过每日戌时她仍会附身到他的玉扳指上头。
也因此她才得知,原来他此次出来查案不只是为了追查辜敏成杀妻杀子的案子,这件事不过只是一个引子,最终目的是为了要对付辜敏成的岳父王谦,以及他在朝中的那些党羽。
韦殊寒的心机与谋算,教她越瞧越心惊。
数日后,等韦殊寒查完想查的事情后,两人返回京城,同坐在马车里,他才重提了那件事,「不知日前臣所提的那件事,七皇子考虎得如何了?」
「我素来胸无大志,只想平静度日……」说到这儿,她瞟了他一眼,语气一转,接着续道:「但韦统领那日说的没错,为了保住那些无辜之人,我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可我生xìng疏懒、才智平庸,凭我一已之力,怕是无法做到,日后还要仰仗韦统领多多提点。」说完,她郑重的朝他拱手一揖。
韦殊寒很满意她的识相,回了一礼道:「既然七皇子已经做了决定,又如此信赖臣,臣定尽心尽力扶持七皇子。」依恃着她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他不怕她逃出他的手掌心。
「那就有劳韦统领了。」
两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达成协议。
凤来宫是羽妃的寝宫,然而宫里却没几人见过羽妃的真容,就连魏青晚也不曾看过。
她只听说羽妃是父皇当年西巡时带回来的妃子,身子骨不好,常年卧病在榻,故而太后免了她的请安,就连过年时,后宫妃嫔向父皇和太后拜年,羽妃也因有病在身未曾现身。
回宫后,魏青晚前去向太后请安时,途经凤来宫,看着紧闭的宫门,她停住脚步,萌生了想进去求见羽妃的念头,但是不过须臾,她便打消了念头,举步离去。
昔日她对韦殊寒的事不愿多管,但如今她被绑上他的船,被迫成为他的棋子,有些事她无法再置之不理,她必须厘清当年究竟是谁杀了他的父亲、夺了他的母亲,她怀疑羽妃就是世人以为殉情而死的韦夫人。
很快地来到太后寝宫,魏青晚有些讶异见到韦殊寒也在这儿,但她如往常那般,并未多搭理他,向太后跪下请安。「青晚拜见太后。」
「好好,快起来,听说你父皇差你跟着殊寒出宫办事啦?」太后年逾六旬,在深宫数十年的她,经历过宫中无数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如今贵为皇帝之母,已无须再玩弄什么心计,一脸的慈祥。
魏青晚起身回道:「是,父皇命孙儿与韦统领出宫办事,直到昨儿个入夜时分才回到宫里。」
太后点点头,「殊寒在朝堂上替你父皇办了几年的差事,做得不错,你父皇对他十分器重,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事,可以多问问他。」太后接着看向韦殊寒,吩咐道:「青晚这孩子xìng子疏懒,又不爱与人争功争宠,日后在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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