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她放弃到手的权势,与她一块离开京城,做一对闲云野鹤的夫妻,他们所渴求的是如此截然不同,纵使成了夫妻,也不过是同床异梦。
「你快换上这衣裳我瞧瞧。」韦殊寒催促道,迫不及待想看看她换上女装后的模样,是不是如他先前所画那般。
魏青晚却将衣裳放回锦盒里,抬眸凝视着他,徐徐启口道:「你若坚持要让我当皇帝,那么我此生永远不会换上女装,也不会……嫁你为妻。」见他倏地冷下脸,她不疾不徐的再道:「我们所求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你偏要拘着我,成为能听任你摆布的傀儡皇帝,我无可奈何不得不为之,可是我无法与你结为夫妻,倘若你硬要逼我从了你……」她顿了一下,神色决然的道:「那么我只好连这条命也舍了!」
「你敢!」他没想到她为了不嫁给他,竟不惜拿自个儿的xìng命来要胁他。
她神色肃然,坚决的道:「狗被逼急了都还能跳墙,你若是把我逼急了,我没什么事做不「你不嫁给我,难道想在宫里孤独一生吗?」韦殊寒怒声质问。
她淡然回道:「既然我当上了皇帝,难道就不能聘后纳妃吗?」
他气极反笑,「你是女儿身,如何聘后纳妃?」
瞅见他似乎被她的话给气到了,她心中的郁结稍微舒坦了些,「谁规定聘后纳妃就一定得临幸她们,我不能只找她们进宫作伴吗?」
「你……」韦殊寒不知该怎么骂她,狭长的双眼紧盯着她,「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吗?」
魏青晚注视着他,轻声道:「我不想留在深宫之中,倘若你愿意放弃这里所有的一切,与我远走天涯,我便愿与你结为夫妻,一生一世不相离。」
听见她这番话,他沉默不语,如今的一切是他费尽心思才得到手的,他舍不得放弃,他不像她甘于平淡,他是蓄势待发的苍魔,雄心勃勃,yù振翅高飞,一展长才。
他想让朝廷按照他的意思来治理,他要将所有贪官污吏全都整肃干净,他想让这世上再无那些为一已之私以权害人之事,所以他不能如她所愿。
最后他的回答是,跨步转身离去。
魏青晚垂眸抬手抚着那身女装,在他心里,她终是比不上名利权势,她幽然轻叹了声,拿起锦盒的盖子,盖上那身衣裳。
六月初三,百官朝拜,魏青晚正式登基为帝。
新帝登基,第一件事便是拟先皇的庙号与号,和先皇奉安归葬之事。
不过这些皆无须魏青晚裁示,自有韦殊寒代她处置发落,她只要当一个闲散的皇帝即可。
「太皇太后驾到。」
听见太监的通禀声,正窝在软榻上看着闲书的魏青晚,连忙起身,到宫门前相迎,「太皇太后怎么来了?应当孙儿去拜见您才是。」太后在她登基时,尊称也跟着升为太皇太后。
「哀家这不是等了好几日,都等不到皇帝,这才不得不亲自过来。」太皇太后神色一沉,横她一眼。
魏青晚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是她不想去见皇祖母,而是害怕去见她。三皇兄至今仍被关押在牢里,韦殊寒没打算放了他,若是皇祖母让她放人,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扶太皇太后坐下后,魏青晚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关心的问道:「太皇太后近日身子可安康?」
「宫里这阵子出了这么多事,皇帝认为哀家的身子能安康吗?」太皇太后冷着脸回道。
怎么说都不对,魏青晚索xìng闭上嘴不再出声,以免再惹得皇祖母不悦。
「皇帝倒是十分清闲,这时候不在御书房批示奏摺,竟待在寝宫里头,莫非皇帝的身子有哪儿不适?」太皇太后质问。
她随口找了个藉口,「是有些头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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