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绵长的白色浪花,歆怡惊叹道:“这船跑得真快,可比我们在昆明湖的船舫神气多了。”
“是啊,可是风也大多了,把格格的头发都吹散了。”秋儿担心地说:“我们回舱里去吧,头发乱了,额驸见到又要说话了。”
抚抚头发,歆怡道:“他就是唆。我们到船舷去,那里的风会小一点。”
然而,船舷处的风同样不弱,可是歆怡却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嘿,秋儿快看,河里有好多鱼!”她忽然探头到船舷边,指着河水说:“也许我们可以找钓竿来,坐在船上钓鱼呢。”
秋儿看到她整个身子都趴在船舷边时,吓得赶紧拉住她的衣襟。“格格,快退回来,掉下河去可不得了!”
她扭动着身子说:“没事,别抓着我,我不会掉下去……你放手啦!”
可是拉着她的力量太大,终于将她拉离了船舷,气得她回头就骂。“该死的秋儿,你没听见……啊啊,是你……”
当看清楚抓着她衣襟的人竟是叶舒远时,她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面红耳赤地投给站在一边的秋儿一个责备的眼神,然后抽回自己被抓住的胳膊,对盯着她的叶舒远说:“干嘛那样看着我?难道看鱼儿也违犯你的家规吗?”
叶舒远道:“看鱼虽不违犯家规,但你的行为有失端庄,且骚扰到他人。”
听他又在教训人,歆怡心里烦透了,以夸张的动作四处看看,说:“我骚扰到谁了?这里除了我和秋儿还有谁呢?哦,你吗?如果是这样,没人请你到这儿来,或者,你该待在船舱内读书的,别走出来被我骚扰到。”
叶舒远咬咬牙,克制着心里的怒气,对着船舷外扬扬下颚,道:“他们,你骚扰到的是他们。”
歆怡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看,才发现副船和护卫船上,正在摇橹的船工和护航的侍卫们,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往他们这边看。福公公甚至对她咧着大嘴笑。
显然,他们都看到了她刚才探头看鱼的丑态。想到这,她窘得想跑回船舱里面去,可是,为保尊严,她强作镇静地转过身,眼睛望向船尾。
“该死的,我怎么忘记他们了呢!”她轻声诅咒着,可随即又想起一个有趣的问题,当即不管叶舒远是否愿意,也忘了刚刚才惹恼过他,好奇地问:“那些船上不是有风帆吗,怎么还要那么多人摇橹呢?”
尽管对她的粗词俗语很不满意,叶舒远仍心平气和地解释。“这是目前运河上最好的方头船,它虽以风帆为主要动力,但仍需要船工在必要的时候摆橹撑船,以加快船的航行速度。”
“现在是必要的时候吗?”
“是的,一般在启航或遇到风浪时,都需要船工的人力来提速。”
“那我们这艘船呢?也有船工摆橹吗?”
“当然,就在底层,而且人数更多。”
“哦,太好了,我下去看看。”
“我告诉过你,那里全是男人,你不可以随便到那里去。”
歆怡狠狠瞪着他,不满地说:“我不是囚犯!”
“当然不是,夫人,所以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他的语气平和,神态却很坚决,歆怡的好心情再次受挫。她很想一意孤行,但从他的态度中深知,他绝对不会迁就和纵容她。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很郁闷,却也知道如果跟他硬碰硬,只会让自己之后的行程变得更加不快乐,而她不想那样。因此,她以一声冷哼表示不满后,拉着秋儿往船尾走去。幸好船上有足够多的新鲜事吸引着她,令她很快就将坏心情抛进了运河。
稍后,当她回到舱房时,看到叶舒远正坐在窗前看书,便安静地走到离他不远的椅子前坐下,偷偷地观察他。
虽然与他成了亲,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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