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说不定是听他们说。只是看这架势,这鸟厮可不是第一次来我家。
我出门的时候,莫非他找过金莲?
想到这里,李观鱼心中顿时有一股恶念涌起。圣堂
不过,他也知道玉尹而今不一般。这鸟厮手里握有开封府一股很大的势力,而且又能打,绝非他能够对付。同时,玉尹和衙门里的关系不错,更和一些权贵结交。李观鱼手里也有些能量,但却不愿意轻易表露,所以心中不快,脸上却没有露出。
“拙荆走街坊去了,小乙有什么事吗?”
玉尹犹豫一下,从马背上取下那放着衣物的包裹,“前次自家路过时,被打湿了衣服。
杨娘子看自家狼狈,便借了一身衣服与我。
本早该还回来,可一直琐事缠身,直到今日才得了空,便把衣服拿来,顺便向杨娘子道谢。”
玉尹说的坦坦荡荡,没有什么隐瞒。
可听在李观鱼耳朵里,却变成了另一番味道。
你衣服湿了,我娘子借了你一身衣服?
这怎地觉着忒别扭!
恐怕,不止是借衣服那么简单吧。
可李观鱼又挑不出什么错来,只好强笑一声,“我道怎地少了一身衣物,却是借与小乙。
把衣服与我便是,待拙荆回来,便说与她知。”
杨金莲不在家,玉尹也不好再啰唆。
而且这李观鱼虽然一副笑脸,却堵在门口不让路,便说明了他其实并不欢迎自己。
当下一笑,把衣服递给李观鱼。
玉尹拱手唱了个诺,“既然如此,那自家便告辞了。”
若换做以前,玉尹面对李观鱼这等人,多是自称‘小底’。可现在,他虽然仍混迹市井中,区区太学生却已生不得太多震慑。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以‘自家’相称。
李观鱼皱了皱眉,也没有挽留。
目送玉尹离开之后,他关上了门,转身来到桌子旁,把那包裹打开。
包裹里,果然是自己那件长衫!
长衫洗的很干净,但李观鱼眼中,却透出厌恶之色。
伸手把衣服拿起来,犹豫一下之后,便走进厨房,把衣服扔进灶膛里,而后点上火烧了。倒也不是说洁癖,而是心中不太舒服。一来自己堂堂北国秀才,而今也是太学生身份,怎地能和一个屠子共穿一件衣服?二来嘛,还是有一点泛酸水。
在客厅里坐下,李观鱼面沉似水,脸色阴晴不定。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紧跟着杨金莲推门进来,李观鱼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换上了灿烂的笑容。
“金莲,去了何处?”
那声音,柔的发腻。
杨金莲却没有给李观鱼好脸色。
她心里还在恼怒早上发生的事情……欢欢喜喜为他煮了面,却不想一个女子便把他唤走。而且回到家里,也不说明白,只说是去见朋友。哪儿的朋友,会让一个女人来找你?
李观鱼越是这般,杨金莲便越是不高兴。
所以,便是李观鱼满面春风,她却没露出个好脸色出来。
“方才去六嫂家里玩耍。”
“六嫂?”李观鱼微微一蹙眉,有些嗔怪道:“那等愚妇,整日便是鸡毛蒜皮的琐碎,更时常说三道四,登不得台面。金莲,你以后还是少与那种女人交往的好。”
原本很平常的一句话,不想却激起了杨金莲的怨气。
“六嫂是愚妇,你是圣贤人。
没错,你是读书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你有没有想过奴家?
你一出去,便是十天半月,把奴一人孤零零抛在这东京城里,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六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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