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黄老门徒,但是对吴老聃的学说,却颇为看重,闻听燕福要扔掉,顿时恼怒起来。不过,他也知道这怪不得燕福,毕竟燕福也不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大郎他们这一回,可真个是搏命。
连吴老聃都请出来撰文,可见其用心良苦。嗯,这上面说的事情,看着倒也清爽,便是那些邸报内容,也是费了心思,写的颇为清楚。比之那开封邸报,强百倍。”
燕瑛说着,摆手示意燕福出去。
他笑呵呵对燕夫人说着,而后又翻了一页过去,把那头版报纸便递给了燕夫人……
燕夫人确是个黄老门徒,听说有吴老聃的文章,顿时来了兴致。
夫妇两人坐在餐桌旁,竟忘了用餐,看着那报纸,读的是津津有味,更不时发出几声莫名的赞叹。
“咦?”
燕瑛脸色突然一变,目光却凝住了。
此时,他正在翻看副版的内容,确是一篇关于女直人的文章。
文章用极其夸张的方式,描述了女直人的一些生活习性和习俗。但最重要的,还是对女直人军制的解释,以及女直人生性贪婪残暴,杀人不眨眼的事例。对于最后那段文字,燕瑛并没有在意。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那些事例恐怕有半数都是杜撰出来。最重要的,还是那女直人的习性和军制,让燕瑛立刻感受到不寻常的味道。
对女直人,朝廷而今是两种声音。
一种是要防微杜渐,提防女直人;另一种则是要和女直人交好,似当年与辽国一般,成为兄弟友邦。这两种意见,而今是争执不停。官家似乎更倾向于和女直人交好,对于那‘女直人威胁论’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甚至还在不同场合表达不满。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朝堂上而今做主的,大都是议和派。
不管是白时中、张邦昌还是御史大夫范宗尹,都赞成和女直人交好,其中更不泛有人主张,把一些土地让出去,换来女直人的友谊,从而达到世代友好的结果。
燕瑛对此,当然不屑一顾。
可作为徽宗皇帝的宠臣,燕瑛这个时候却必须要站在徽宗皇帝一边。
所以在朝堂上,燕瑛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沉默寡言,更不会轻易发表任何意见。
这份文章刊登在报纸的最后面,在这篇文章之前,大都是一些开封城市井风俗的东西,其中更包括了一些小道消息,花边新闻……比如说某某酒楼的行首私会情郎啦;亦或者哪家酒楼又增添了新节目,还有新的酒菜,倒是颇让人感兴趣。
可这一篇女直人的文章,却突兀的出现在一堆花边消息当中。
若普通人,便会把这文章当成一个故事来读,可若有心人,却能够看出其中奥妙。
燕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篇文章的背后,又隐藏了什么内容?
从表面上,你看不出这篇文章有什么毛病。
这笔者文玉东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用讲故事的方式,把女直人潜在的威胁陈述出来。便是那些议和派,也奈何不得什么。毕竟这北宋是个言论极其自有,极其开放的时代,人家讲故事,又凭什么说人家居心叵测?可问题是,这篇文章如果传出去,势必会在市井中造成一些波澜。至少那些百姓,可能会对女直人生出抵触。
那么在朝堂上,势必又会引发出一场动荡。
“官人,何故不说话?”
燕瑛蓦地清醒,伸手把燕夫人手中的报纸抢过来,转身就往外走。
“官人,这下着雨,要去何处?”
“我要出去走走。”
“可是……”
不等燕夫人说完,燕瑛已经匆匆去了内堂。
燕夫人眉头紧蹙一起,沉吟半晌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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