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闭上嘴,不再言语。只是这心里面,对玉尹却平添了几分嫉恨。若不是这玉小乙闹出这许多波折,焉有大郎离家之事?
“伯纪,休怪罪玉小乙了!”
李若水端起酒壶,为李纲满了一杯酒,轻声道:“此事说起来,也是你我算计他在先。玉小乙从头到尾,都不清楚是什么状况,甚至还因此受了牢狱之灾……你我一心为公,自无甚愧疚。可闲暇时细想,我等所为,于那玉小乙何其不公?”
亭外,飘雪。
十一月的隆冬,又迎来了一个雪夜。
李纲的表情阴郁,闭上眼睛,久久不语。
“其实,你我都走了一条岔路。
总觉着那大宋时代周刊甚有影响,取来便可以为我所用。可这两日我细想下来,大宋时代周刊真正高明之处,还是在于那玉小乙的操作。而在这一点上,你我同样可以做到。然为省事,却算计到了孩子们头上。况且大宋时代周刊,与你我来说,并不适合。他们所针对的,大多是市井中人,与我等又有多大干系?
与其当初花费那许多心思,还不如自己开设一份邸报,说不得而今已经有了用处。”
李纲不是不明白李若水所说的这些话,可心里面就是不太舒服。
“你的意思,便这么算了?”
“不然要如何……”
“可那玉小乙身无功名,怎可任职。”
“任不任职,非你我能够决定。官家已有了计较,你我再去争执,也无甚用处。
再者说了,你道那玉小乙真个想做这都监?
他家业都在开封,而今却要离开东京,前往杭州……说穿了,还不是被你我所逼。若当初咱们不那么算计他,他说不得现在,正随演山先生闭门苦读,怎会去受那舟车劳顿之苦?算了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却不如好好考虑,下一步计划。
我昨日与家兄商议,决定效仿那大宋时代周刊,也做上一个邸报。家兄随玉小乙日久,对那邸报操办的过程也非常熟悉,倒也不成问题。只是……还要筹集些钱两才是。我倒是找了些人,那夷州商人司马静,对此事似乎也非常在意,愿意出钱与我们操办。等这风头过去了,再让大郎回来,想必他自己也能够想通了。”
李若水一番话,让李纲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点点头道:“既然若冰这么说,便如此做吧。”
他站起身,走到凉亭边上,看着亭外飘飞的雪花,目光里透出一抹深邃。
“若冰,如果真个与那虏人开战,我大宋究竟,有几分胜算?”
一句话,让李若冰顿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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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命玉尹领杭州应奉局都监事!
伴随着敕命一同落入玉尹手中的,还有那个早就该发下来的文林郎补身。同时,杨再兴的补身也在黄裳的操作下发出,让即便早已经得到消息的杨廿九和张二姐夫妇,激动地热泪盈眶。
当初的决定,在如今看来,果然没有错!
一个相州汤阴的乡下小子,而今却做了承信郎,换做任何人,都会感到万分高兴。
只不过,燕奴虽脸上带着笑容,可是从她的眼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伤感。
敕命下来了,小乙哥也要走了!
自从两人同房之后,感情也在不断加深,如胶似漆。
刚回来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又要离开东京。此一去,却不知道何时能够回还,让燕奴这心里,又怎不感到难过。不过在人前,她还是会做出一副笑脸。但是在私下里,却不知道已偷偷流了多少次眼泪。玉尹看在眼中,痛在心里!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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