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从表面上来看,郑绍好像是以不小心弄伤了周榕夏的手臂,导致她身体不适为由,不着痕迹地将她放出去。可事实上,郑绍是为了给她的身体制造一个伤口,从伤口中直接下入头孢类药物,致使周榕夏中毒。
“怎么不直接找个幌子,让她把头孢药物服下呢?”司漠问道。
以司漠对周榕夏的痛恨,如果让他亲手去杀周榕夏,他根本不愿意像郑绍那样,使一些花招来与周榕夏周旋,他还是更想干干净净地了解了周榕夏,让她立刻去死。
不过,郑绍虽然有着司漠的阴狠,却也有着独属于他自己的几分调皮。
就像是一只猫在抓到老鼠之后,绝不会立刻将它置于死地,要是要又拍又扔,又抓又咬,直到把老鼠涮够了,玩儿腻了,到他半死不活的时候再慢慢折磨他死。
“其实直接把头孢药物放在藿香正气水里也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一方面担心护士不小心弄错了顺序,害得不相关的人替周榕夏赔命,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周榕夏当场暴毙,死得太快,没有乐趣。”郑绍说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司漠无奈地瞥了郑绍一眼,心中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平心而论,听到郑绍的话,司漠也感到了一种释放和发泄般的报仇的快感。
“说下去。”司漠冷冷道。
“是。”郑绍应着,又道
“我故意把她的伤口弄得很大、很深,这样的伤口比较难以愈合,同时还在包扎伤口时给她贴上了一个有着大剂量的头孢药压片,这样一来,药物会通过伤口的血液渐渐渗透到身体中,与酒精发生作用,像是缓释毒药一般,可以延缓毒发时间。”
“所以她才会死在家里。”司漠道。
“是的。”郑绍点了点头“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监听周家的动静,周榕夏死的很痛苦,她哥哥周沉几乎崩溃,她父亲周擎海本来已经因为她被抓的事偏瘫了,她一丝,周擎海也当场晕了过去。”
“具体的情况就是这样了,”郑绍说着,喉间忽然迸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笑。
“司少,其实这些都不是最夸张的,”郑绍眨了眨眼睛。
“最夸张的是,周榕夏好像爱上我了,哈哈,临走的时候还让我不要忘记她,你说她心眼不好也就罢了,怎么脑子也这么不好,还博士呢!真是扯淡!”
听了这一番话,司漠嘴角也牵出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只觉得胸中的一股郁结已久的闷气终于舒了出来。
周榕夏的不得好死便是一种死得其所!她把苏暖害得那么惨,至今都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别说郑绍使了手段让她惨死,就算是更加惨烈地再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司漠都觉得不为过。
司漠转头望向窗外。
眼前是一片明晃晃的白光,有些刺眼。
司漠又把头转了回来,怔怔地盯着眼前的笔筒,但心思没有一刻在笔筒上停留。
此时,他的整个大脑、整颗心里面都只有苏暖一个人。
已经整整三个礼拜过去了,案子破了,凶手死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明朗了,可偏偏只有苏暖,自始至终都没有留给他们一丝可以追踪寻找的线索。
在得知在坠江当天江底有暗流时,司漠和郑绍曾怀着无比喜悦而充满期待的心情,派烈火佣兵的搜寻小组去大应江的沿岸和支流逐家排查,对苏暖进行地毯式搜索。可是现在,整个江城都找遍了,都没有任何的发现。
有时,司漠在极度疲惫的时候甚至产生过一种可怕的幻觉,他甚至都想不到苏暖有可能已经死亡了,而是在怀疑苏暖是否真实地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过,现在身边正在发生的一切会不会都是自己做的一个长长的梦。
可是,每当他独自回忆与苏暖过往时,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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