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间在哪里啊,我扶你回去吧。”苏暖道。
蒋远柯抬起手臂软绵绵地挥了挥“我再缓缓。”
“好吧,那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啊。”苏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蒋远柯想了想,道“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的近况。”
苏暖耸了耸肩“我的近况啊,简直太悲催了!”
“怎么了啊?发生了什么事?”
“我最近正在给一个患者治疗,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心理问题很严重,我为了治他可真真是呕心沥血,绞尽脑汁呀!”苏暖提起了司漠,唇边不自觉地淌出了笑意,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那个患者曾经是个军人,因为见义勇为伤到了眼睛,所以性格变得很冷酷,也很敏感。不过经过我这么长时间的治疗,他已经在渐渐好转了,我还挺欣慰的。”
蒋远柯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道“嗯?你不是说悲催嘛,怎么又欣慰?”
苏暖愣了一下,一时间竟有些张皇。
当年,同学们给她起“小梳子”这个外号,就是因为她一向头脑清晰,逻辑严密,能把所有问题都梳理地一清二楚,可为什么现在忽然变得这么颠三倒四,自相矛盾了呢!
苏暖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悲催是指努力的过程,欣慰是指努力后的结果。”
“哦!原来如此。”蒋远柯笑道。
忽而又问“对了,你接我之前在干什么啊?怎么穿得这么漂亮?该不会是为了接我专门打扮了一番吧!”说着便嘿嘿嘿地坏笑了起来。
苏暖抓起手边的空调遥控器砸向了他,笑道“美死你!本小姐是去参加旅游长街开幕庆典了!”
“哦?!那可是个大场面啊!”蒋远柯惊道。
“那当然了,本小姐这么高贵之人,怎么能随便出席那些小场面呢?!”苏暖一脸得意。
“那是,那是,”蒋远柯连连点头,阴阳怪气道“我们小梳子这么高贵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去那些小场合当服务生呢?!要去也至少得是长街开幕这种场合,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开幕式办得还挺阔气,连服务生的衣服都这么美丽!”
两人互相打趣了一阵,苏暖抬头看了看表,时间已近凌晨两点!都已经这么晚了,必须赶紧回去。
“已经很晚了,我先扶你回房去,咱们改天再聊吧!”苏暖道。
蒋远柯的眼里闪过一丝夹杂着惊讶和惆怅的复杂神情,但他还是笑道“嗯,那好。”
已经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蒋远柯略微恢复了些体力,他勉强站起身来,可忽然眼前一黑,便是一阵眩晕,又一下子重重地栽倒在沙发上。
苏暖忙过去扶住他“蒋远柯!你还好吧!”
“我没事,就是起得太急了,你还得再受累搭把手。”
苏暖弯下身去,拉过蒋远柯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膀上,然后把他的身体扶正,她弓着身子,紧咬着牙,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蒋远柯的重量,十分费劲地把他扛起,一点点地往卧室挪动,因为穿高跟鞋行动不便,苏暖索性蹬掉了高跟鞋,打着赤着脚。
卧室里。
蒋远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他痛苦地挤着眼睛,口中哼哼唧唧,含含糊糊地嗫嚅着。
酒劲再一次涌上,此时的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苏暖凑上近前去听了好几次,才听出他反复说着的是“热”。苏暖摇了摇头,帮他把鞋子脱掉,又把他搭在床边的腿扔回到床上去。
蒋远柯不停地扯着衬衣,身体不安地扭动着,手臂和腿也踢踢打打地动来动去。苏暖想帮他把西服外套脱掉,可只脱下了一只袖子,西服的其他部分都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根本无法抽出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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