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生活中还颇为勤俭。虽然他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但好在他听得进劝,听得见别人的意见。
李括心头一震,窦青的一句话彻底点醒了自己。起初自己还在想怎样去维系关系,发展自己再军中的人脉,现在看来这些着实有些不着边际了。是啊。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旅帅,在那些校尉级别以上的人物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即便他们将自己看成未来的潜在对手加以防范,只要自己不主动去挑事,触及对方的利益底线,对方也不会急着对付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练好新兵,在哥舒翰大帅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这河西军终归都还得听大帅他老人家的。按高伯父的话说,在他老人家心中占个位置,比多少军功都管用!
冲窦青点了点头,少年和善道:“窦大哥以后不要叫我大人了,听者怪别扭的。你在军中资历高,有比我年长,如果可以就叫我一声小七吧。”
不明白旅帅大人的用意,窦青拱了拱手推辞道:“属下不敢,我大唐军中从不以年龄论英雄。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想当年,我太宗皇帝随高祖起兵反隋时亦不过二十...”
“唉,那随你好了。只是以后还有许多是要麻烦窦大哥,我这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小七耸了耸肩,释然一笑。
“不麻烦,不麻烦。”窦青看的出自家旅帅是真心看重自己,胸中的骄傲感再度窜了上来,激的人热情十足。
“大人,练兵重在言到必行,令行禁止。如若大人没有什么意见,便开始吧!”
“全听窦大哥的。”李括点了点头,转身冲张延基、周无罪道:“一队队长周无罪、二队队长张延基听令!阵型训练到此结束,之后着重训练持械使用。”
“末将得令!”二人即便跟李括再熟,也不能在众多袍泽面前嘻嘻哈哈,落了自家旅帅大人的面子。
新配的辅导武官费林擅长使槊,此番在旅帅大人的延请下,左手一挑便演示开来。只见他左刺右挑,横扫竖挡好不威武。一时间枪花飞舞,比之当年的镔铁霸王枪(注2)也不予多让。
“好!舞的好!”
“费教头威武!”
看来这等绝技,众人皆是毫不吝啬的将溢美之词赠予了费林。
费林却没有说什么,漠然立在一旁。
“洪宁你小子少在这起哄,到时候我看你能不能舞的出来!”张延基轻敲了下一名新兵的脑壳,笑骂道。
“不是有队正大人吗,我舞不出来不还有您呢吗?”洪宁可是长安城中有名的纨绔,说起话来油嘴滑舌,却给自己留了充足的余地。
“老话讲的好,年刀,月棍,一辈子槊。别看你们现在拿的只是一支白蜡杆子,现在你们练习的每一招式都是使槊的基础。你们大都出自富贵之家,故而张头儿才叫我教你们使槊。只希望你们不要污了自己,也污了一杆好槊!“(注3)费林显然对这些公子哥新兵没什么好感,言语中满带着刺儿。
羞愧、怨恨、淡泊、不屑。
一时间,众人眼神中的意味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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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郎将:指归德郎将,从五品下。中郎将:怀化中郎将,正四品下。云麾将军:从三品上。定远将军:正五品上。宣威将军:从四品上。
注2:指隋末名将罗士信,他可是使得一手拿手的镔铁霸王枪。
注3:一般而言,兵器中槊为正统。使刀棍的一般都是野路子,自学成才。而槊则为兵器中的正统,一把好槊往往用上等的胶漆胶合,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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