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是朕的兄弟,是大唐的亲王,怎么会像安贼一般造反?”
虽然他心中已经欣喜非常,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对永王信任有加的姿态,以演好这出兄有弟恭的大戏。而最后自己挥泪下令出兵平叛镇压,那只能是迫不得已,大义为先。
“陛下,陛下三思啊!前些时日吴郡太守兼江南东路采访使李希言对永王发出平牒,他却认为是被下级官员侮辱,大怒斥骂了李大人。他这么做,明面上是为了皇家威仪,实际上便是对不敬,下战书啊。非但如此,永王还命手下伪将浑惟明进攻李希言大人。李希言大人遣使者驰报彭原,又命元景曜将军、丹阳郡守阎敬之率兵抵抗,这才将将阻挡住了永王的攻势。但前些时日传回来奏报,阎敬之战败被杀,元景曜、李承庆等将军皆投降,唯有李希言将军侥幸逃过一死与度支郎中刘晏镇守余杭,率众抵抗。若朝廷再不有动作,难免永王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李亨皱了皱眉道:“裴卿言之有理,只是永王是领了太上皇之令东巡的,若是朕”
“陛下,臣冒死之言,如今您才是大唐的天子啊!”裴冕见此时李亨还顾着这许多,立刻跪倒在地痛呼道。
“放肆!”李亨皱眉呵斥道:“太上皇还健在,你却说这种话,难道是想挑拨我们父子二人的感情吗?”
“臣不敢!”裴冕吓得浑身冷汗直流,一时以头抢地,竟然磕出了血渍。
“罢了,朕知道你是一片忠心,起来吧。”李亨长叹了一声,挥了挥手。
“陛下,这一天不容二日啊。就当是为了大唐,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过于心仁!”裴冕却是不想就此放弃兀自强调道:“更何况,更何况如今大唐已经风雨飘摇,再也容不得片刻差池了啊。”
经由裴冕这么一说,李亨也觉得有些心悸,连连道:“那依裴卿之见,朕该如何是好?”
裴冕所说的不错,如今安禄山史思明已经占据了两京,大唐之所以还能与之抗衡一是因为占据了正朔正统,可以号召百姓起而抗敌,二是因为有蜀中和江淮之地的充足米粮供给。若是在此时永王突然在江淮割据自立,那对灵武小朝廷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
如今郭子仪、李光弼等将领连战连捷,常氏父子也很大程度上牵制了安贼的精力,在这个时候李亨绝不容许有别的情况发生,绝不准许!
“陛下不妨派遣淮南节度使高适,淮西节度使来瞋、江东节度使韦涉一齐率军会师于安陆,讨伐永王!”裴冕眼光甚为毒辣,只一点便点到了永王一众叛逆的死穴。
他若想继续东巡北上则必定会经过安陆,只要在这里埋伏重兵,就定能将其阻截。
“只是,朕素来和皇弟相睦,这番下来,怕是,唉!”李亨一想到永王的解决,便不禁捶足长叹,确是少了几分帝王威仪,多了几分兄弟之情。
“陛下要以大局为重啊!”裴冕道:“如今之势陛下安则天下安,至于永王之流便是无罪为了大势也可以牺牲,更何况他确实起了谋反之心呢?”
“罢了,罢了,便依裴卿所言吧!”李亨显得有些无奈,疲惫的摆了摆手:“不过,善些待他的家眷吧。”
裴冕大喜道:“陛下圣明,此乃大唐之幸,社稷之幸啊!”
“你啊!”李亨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对了,陛下,臣还有一事启奏!”裴冕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冲李亨拱了拱手。
“何事?”李亨蹙了蹙眉,沉声问道。
“江淮团练使李括在接到您的诏令后却并没有向灵武一代进兵,而是转而向东去往宁陵。”
裴冕微微俯身,低语道。
“竟有此事?”李亨剑眉一挑,语气中透出一抹杀意。
如果说他对永王还念着一抹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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