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所谓的君恩君宠他不祈求也不在乎!
计定之后,李括便派人通知了高适高伯父,表示自己会在睢阳解围后顺道去往江淮接回自己的亲人,这样也不用过于劳烦他老人家。
一切安置妥当之后,李括只觉心中释然。
睢阳,我来了!
时近七月,天气十分闷热。
只有到了夜幕遮星之时,这种感觉才会稍稍减退。
李括率军离开唐州已经两日,如今到达了南顿城外。由于西京长安附近的叛军在朝廷大军的围攻之下连连败退,如今仅仅收缩盘踞在长安城一带,完全对唐州构不成什么威胁。
没有了后顾之忧,李括索性将城中一万名精锐悉数调出,只留了五千名乡勇守城。加上在上蔡收拢的一千余名马贼。如今李括手中也有足足一万一千名骑兵。
这些骑兵虽然不及曳落河那般蛮横强势,却也都是李括精心培养出的精锐,遇到普通叛军骑兵,未必会落于下风。
带着这样一只轻骑兵一路疾行,沿途的小股叛军见到后竟是主动避开,不敢直拂其锋。
李括此行的目的很明确,那便是解睢阳之围。如今睢阳城被围已久,每耽搁一日便有一日的风险,所以李括令全军只带半月口粮,一日行百里,只在夜间休息三个时辰。
如此急行军,便是在叛军精锐中也极为少见。
“七郎,再向前走便是鹿邑了!”周无罪指着舆图上的一处小城,轻点了点。
借着微弱的火光李括蹙眉道:“听说田承嗣在这一代布有重兵?要去往睢阳,可有别路?”
周无罪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有倒是有不过得绕远,我们如今就带了半月的口粮,若是绕远的话粮食更是紧张。”
李括点了点头道:“那便从鹿邑道吧,我早闻这田承嗣有威名,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会上一番!”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晨光方是熹微,士卒们便起身埋锅做饭。不过半个时辰后,用过早餐的士兵便拔营启程,向鹿邑而去。
鹿邑位于西淝河旁侧,距离睢阳不过两百余里。
叛军大将田承嗣负责驻守睢阳外围,以防止有唐军驰援。不过,睢阳城外围的范围实在太大,田承嗣纵然三头六臂也管不过来。于是他派出了数名心腹分领几处要塞,而这鹿邑城便是重点布防的一座城池。
事实上,要取道鹿邑并不需要穿城而过,从下游的浅滩涉水而过倒更为便捷。
再派斥候勘测了周遭地形后,李括便决定从西淝水渡河而过。
令李括感到惊讶的是,他们渡河时并没有受到叛军的阻截,及至全军读过西淝水,甚至连叛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样的结果令李括十分惊讶,毕竟鹿邑是座重镇,叛军布防的兵力不会太少,即便正面对决不能与自己相抗衡,侧面迂回牵制总还是能做到的。
自己这万余骑从城外疾驰而过,守军将领怎么会没有察觉?
以叛军好胜要强的性子,怎么会龟缩在城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渡水而过?
事出非常必有妖,李括因此暗生警惕,并命全军加强戒备。
“七郎,我倒是觉得叛军此举无甚奇怪。”周无罪单手挽着缰绳,一边用刀鞘拨开头顶的灌木枝桠,一边解释道:“你想想,如今叛军的主力都围绕在睢阳城外十里内,在叛军看来,若是我们去援救睢阳,自可以把我们放过去,毕竟那边有十余万的大军驻扎在睢阳城外,等着围城打援。而如果我们不是为了去救援睢阳,他们就更没有必要出击了。毕竟不是他们的责任,他们若贸然出击有越权之嫌。若是胜了还好说,但若是败了,很可能被我们夺了鹿邑,到那时他们可就真的有苦说不出了。”
李括点了点头,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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