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表看上去，你确实没有任何变化。”

    帝天瑶眼角微微上挑，眯起双眼，凝视着李丁，缓缓说道：“但实际上，你……”

    她这个“你”字，拖了很长。

    长到李丁心惊胆跳，手都不由自主地移到了腰间的储物锦囊上方。

    那只储物锦囊里，装着大量充作货币用的星辰密银，以及……一枚幽冥钛金蛋。

    “你的气质与从前相比，大不相同了！”

    帝天瑶说出的话，终于使得李丁没有立刻辣手摧花。也使她自己逃过了一劫。

    “哈哈哈哈……”李丁发出一阵大笑，用笑声掩饰自己擂鼓一般的狂暴心跳声，同时心中大骂：“你这小娘皮，没事说话大喘气儿干什么？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我会不会死不知道，你是一定要死的。要珍惜生命啊小公主！”

    笑过后，李丁抹一把眼睛，道：“小公主，你就笑话俺吧。俺猪头一个，哪有什么气质？”

    “我认真的！”帝天瑶瞪了李丁一眼，正色道：“总之你现在就好脱胎换骨了一般，气质与从前截然不同。虽然还是时而粗俗野蛮，时而精明狡诈，时而憨厚可掬，时而痞气得让人生气想揍你一顿。可是你一些本质上的东西，彻底改变了。”

    “不会吧？”李丁愕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俺的本质怎么可能改变？小公主你咋看出来的？”

    说话间，他手又摸到了储物锦囊上边。

    他心说这位大力神族小公主好生厉害！我自问已经把李察哈尔灿言行举止上的一切细节。统统揣摩透彻，表演到位。在小公主面前的表现，也一直保持着李察哈尔灿的本色。而她显然也是无法看穿远古英灵作出的伪装，可是……

    她居然仍然能够察觉到，俺的本质发生了变化！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直觉吧。”帝天瑶看着李丁，说道：“你也别不承认。比如从前。你虽然在我面前一样言笑无忌，可从来都没有用刚才那样的眼神看过我。老实说，我都没有想过。你的胆子居然变得那么大。”

    “呃……”李丁汗颜，心说看来刚才并没有忽悠过去，但我不能投降。我要垂死挣扎！

    “小公主，俺刚才真的在看你床单来着。七彩的，还有朦胧光泽，像梦一样，俺乡下土鳖一个，从没见过这稀罕玩意儿，就多看了几眼，顺便在你身上扫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下……”

    “朦胧光泽，像梦一样……”帝天瑶秀美的嘴角微微挑起，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眼角也微微上挑，使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漂亮：“你从前可从来不会说这么软的话儿。跟谁学的？”

    “灵儿。”李丁大扣黑锅，不假思索地说道：“灵儿是天族，小公主你知道。天族人说话，都讲究什么语言的艺术。自从她跟了俺，俺就学到了许多。”

    “是吗？”帝天瑶不置可否，轻笑一声，道：“对了，你的手。干嘛老往腰上摸？那儿有什么好东西？”

    “没啥。”李丁厚着脸皮说道：“最近红颜知己太多，晚上活动太频繁，所以腰有点伤了。”

    “咯咯……”帝天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李丁也陪着她傻笑。同时他心说这小娘皮眼力太厉害了，直觉也很准，我不能再跟她呆下去了，得赶紧找个借口离开。否则说不准就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不得不辣手摧花了！

    正这样想时，帝天瑶忽然笑声一停，紧盯着李丁，道：“你腰上明明有一个储物锦囊，以为我看不到？”她向着李丁伸出白生生的小手，道：“里面装着什么好东西，能让你在跟我说话时，还总是惦记个不停？拿过来，给我瞧瞧！”

    李丁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道：“小公主，那里面，是俺的私房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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