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拯笑着嗯了一声,又问:“成家也未?”
“已有家室。”梁丰答道。
“哦。”老头应了一声,掩饰不住浓浓的失望之意。
钱惟演听了奇道:“玉田已成家了?”
梁丰更奇,你不知道吗?还问?
是他自己不知道,娶妓是不算成家的。当然,若是市井小民,娶个妓女当老婆也正常,但梁丰虽然布衣,家在普宁也算有些地位,怎么可能娶个妓女做正妻呢?而且现在名气又这么大,在他们看来,小嫦顶多就算是个妾,或者妾都不是,算个暖脚丫头而已。
这就是价值观不同和习俗不同造成的误会了。连小嫦自己都没把自己当成正妻,偏偏梁丰觉得只要两情相悦,花轿礼炮迎进家门了,当然要算。但这厮也是有保留的,来到这个朝代,男人三妻四妾平常得很啊,虽然自己有了小嫦,不过也没有坚决维护一夫一妻制。小嫦态度那么开放,他也就觉得没必要这么死板,只是自己还没机会而已。所以今天灵奴儿和那歌妓相陪,他也不拒绝;所以前些天在家门口遇到那个小萝莉,他还远远调戏了一下。
试想一下,在这么个时代,这么大名气,要没点绯闻啥的,你出门肯定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这时候钱惟演道:“遮么你说的是家里那歌姬小嫦?可是三书六礼迎进门的?”
“三书六礼?没有,不过小子是用花轿抬了吹吹打打进门的,难道还不算么?”梁丰奇道。
“哈哈哈哈”,满堂大笑,笑这小子才名远播,风流倜傥,却连这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老冯笑得更开心,松了一大口气,这种事情,连陈执中、鲁宗道都觉得可笑。
钱惟演也不和他解释,只是笑着说道:“如此,玉田可算情痴也!来来来,老夫敬你一杯。”梁丰被大家笑得脸红,干满抬起酒一口干了,想借着酒劲盖脸。
大家笑了他一回,也就算了。他也不好冷着脸争论,只有闷着。这时老钱又叫灵奴等人重新上场,但唱的却是梁丰的《水调歌头》。毕竟在自己家里,不好总是发表自己的作品吧。
灵奴等因为原创作者在,更加抖擞精神,卖力演出,博得喝彩声一片。连丁谓、冯拯听了都心中赞叹不已。
唱了几曲,又喝了几杯酒,冯拯年纪大了撑不住就起身告辞。其余众人也纷纷告辞,王曾今天纯粹是来打酱油的,话也没怎么说,酒也没怎么喝,这就散了。梁丰陪着钱惟演把客人们送走,自己也告辞走了。
回到家里,小嫦见他喝的脸红筋涨,忙命彩云去厨下做了些醒酒汤来服侍他喝了。梁丰这时候有了几分醉意,拉着小嫦的手笑道:“妹子,你是我老婆罢?”
小嫦笑道:“奴家哪是你的老婆啊,也不知道谁是呢?只盼郎君莫要娶个凶恶的夫人来欺负奴家,就了不起啦!”
“连你也这般说?呵呵,赶明儿我就娶个傻大妞进门,任你欺负!”说完便倒头睡了。小嫦看他醉态可掬,只觉得好笑,转又觉得他的话里有话,又不免胡思乱想起来。日子久了,她是越来越依恋梁丰,两人一直又过得乐乐呵呵的,还真没多想以后他会娶妻。如今看他喝醉说了,淡淡的升起一丝不安,真怕这郎君娶了个凶恶大夫人进来,自己可就不太妙了!
第二日起来,梁丰宿醉未醒,没有锻炼,只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喝了点黄米粥,小咸菜,安安静静地躺着看书。永叔忽然兴冲冲地来到后院叫道:“少爷,有稀客来了!”
梁丰奇怪谁是稀客,起床出来一看,只见张挥笑吟吟地站在廊下看着他。梁丰大喜,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哈哈,哪阵风把老兄吹来的?可想死我了!”
张挥伸手捶了他一拳,笑道:“你却不够兄弟,我还嘱咐你跟小嫦好事之时,定要唤我来喝喜酒的,谁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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