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笑道。
“哦?莫非他受了什么刺激?”梁丰奇道。
“刺激倒没有,不是他老子跟着寇相公去了永兴军么,哈哈,听说乐子可大了,寇相公一到那儿,就整顿军纪,命王英他爹又在长城岭、横山口一带筑寨练兵,赵德明那厮见势不妙,派了小股队伍前去试探。谁知咱王叔勇猛,去年冬天一场就砍翻党项三十几个,这边才伤了十几人,没人死。赵德明不敢闹大,心里又憋屈,写了奏表送到官家御前告状说寇相公和王叔寻衅闹事,欺负他们羌族。大过年的,听说太后也不欲生事,就悄悄压了下来,传了几句口谕训了寇相、王叔一顿,让他们以守为主,不许主动出击生事。这事儿啊,满朝文武知道的不多,我们兄弟也是近来见那小子异样才知道的。”杨文广说完,又是得意,又是兴奋。眼见平夏党项步步为营越来越有恃无恐,被王德用收拾了一下子,虽说只是小冲突,毕竟也长了宋军志气。他们这些将门虎子,人人都感脸上有光。
梁丰听得一愣,这个事情自己却没听说。原来寇准和王德用已经闹了些动静出来。刘娥的态度倒在情理之中,算不得软弱,毕竟如今远不是汉武犯我强汉,虽远必诛的那个时代了,为点小摩擦拿刀做仗的极不明智。平夏已然坐大,轻举妄动是自己吃亏,徐徐图之才是正理。
转念一想,刚才不是要帮狄青寻个出路么,摆在眼前的就是两条,第一,不窜改史书,让他老老实实给官家当卫队兵去,但要想出头,得等到十几二十年后了。他狄青等得,自己可等不得。第二,就是找些门路,把小狄送到王德用手中,革命大烘炉去锻炼锻炼,以这小朋友的身手,三五年之内极有可能整个承信郎的头衔耍耍。
以他梁丰现在的面子,这件事也不怎么难办,打定主意,决定送狄青先去给赵德明添添堵,顺便摸摸他儿子的底细。想象一下,赵元昊跟狄青相差不了几岁,今后真控制不住他要造反时,狄青也已经成长起来,知己知彼,应该可以敌得过了。
自己打着算盘,就听杨文广道:“玉田,那雪里梅那儿你今后还去不去了?”
梁丰支支吾吾道:“关你甚事?我去不去你想做啥?”也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嘿嘿,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些日子托了你的福,常常能到缀锦楼看看行首,打打牙祭,开心开心。现如今细粮已经吃习惯了,再吃不下粗粮的。怕你从此绝步,那咱们兄弟几个就享不了那福喽。再去,她可要收钱的!”
“我次奥,亏你个堂堂少帅爷,这等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来。老子偏不去,馋死你个王八蛋。要去,也不通知你!”本来想把话说死的,但不知怎地,就是舍不得,只好又加了末一句。
杨文广听了,贼忒兮兮地笑笑,也不再说,只敞开了吃酒跟着石宁瞎闹。
下午石宁跟杨文广两人吃得歪歪地走了,梁家禁令方才结束。回到后院,小嫦正一针一线地做着女红,毫无焦躁不安的样子。见他进来,浅浅一笑道:“郎君怕我们见的人已经走了?”
“嗯,走了。”
“呵呵,奴家恁是好奇,几次三番都想出去瞧瞧,能让你如临大敌的人到底怎生模样,后来还是忍住了。唉!可怜的郎君。”
“可怜我?我有什么可怜的?”梁丰差点跳起来。
“还不可怜么?怕那人怕到自己老婆都不放心,想你从普宁一路走来,何曾这般做贼心虚过?呵呵,原来名满天下的才子也恁地不自信。”小嫦调笑道。
“咳咳,你用词不准确啊,什么叫做贼心虚啊?我又没拿他什么。只是那孩子太好看,咱本事再大,也怕比不上一张小白脸啊。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不是?你既如此说了,也没甚大不了的,改天再把他喊来让你瞧个够!”
“唉,奴家可明白那雪里红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