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嗦,鸡同鸭讲。
可是孙奭不依,兀自道:“好个有备无患,不知息养民力,一味穷兵黩武,岂是我圣朝之所为?太后,依臣之见,莫如教化为先,怀柔其上。那时德明父子再不归化,也不能怪我不教而诛。切莫轻举妄动啊!”
其实刘娥已经听得心烦之极,她本来不是为这个的,可自己意图没挑明,一上来就说跑偏了。像这种鸡生蛋蛋生鸡的争吵,几乎回回都可以有,而且一旦扯开,简直收都收不住。
正在头痛,夏竦忽然站了出来道:“太后,臣有话讲。”
刘娥嗯了一声,表示你爱说不说。
“臣以为,此本乃梁丰危言耸听之论,不足理会之。这梁丰身在封丘区区一县,又不以守牧一方为己任。却专干些分外之事,接连数期《汴水闻见》大放厥辞,才引得中外人心惶惶,群狼环伺,其罪可谓深矣。想是他深惧朝廷问罪,才猛地抛出这等惊人之论以转移视线,其实是金蝉脱壳之计。望太后明察之!”
赵祯大怒,刘娥大喜。可是大怒的说不了话,大喜的却深深点头:“夏卿言之有理!”
任中师瞅准这个档口,急忙出来说道:“太后,切勿论党项当防当抚,须先把这个梁丰拿来问罪是正经。若再由此人信口胡言,莫说北朝、党项,怕是天下都真以为我大宋岌岌可危了。”
他两个一唱一和,马上又把话题扯了过来,好些人深以为是。觉得这梁丰真是搅事,该当问罪。
话说鲁宗道对梁丰这报纸也开始反感了,好端端的朝廷,你老在旁边指手画脚唧唧歪歪,搞得最近文武百官都跟着你忙活了,那还要我们相公大臣干啥?真是岂有此理!想到此处,不免微微颔首。
他晃脑袋不打紧,下面见风使舵之人就眯上了。话说相公也赞成,那就是这厮可以踩两脚了的说?于是就有打酱油的也出来凑趣,说该治治这个梁丰了,仗着几分才名,端的有胡作非为之嫌。
薛奎不高兴,出来替梁丰说话:“太后,为国进言是臣子的本分。事关天下社稷,原没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说对了,该褒奖。言之有错,教训教训就是。若开此恶闸,怕是今后大家噤若寒蝉,朝廷连个真话也听不到。”
刘娥一时愕然,本来已经要表态先处分这厮,起码要降官一级使用才稍稍解气的。忽然被薛奎打了岔,还真不好动手。
夏竦冷笑一声道:“言则无罪,不错。不过其心可诛,此不当为之托辞也。太后,臣进一言,既然梁丰挑起此事来议论,又头头是道。何不调其边塞立功,到时也看他如何大言退敌可也!”
“不成,梁丰议论归议论,未必真能实战。这岂是儿戏?”寇准忽然打断道。开玩笑,纸上谈兵的人大宋还少了么?有几个不是空谈误国,一到边关就弄得灰头土脸回来的?自己认为梁丰说得有理是一回事,让他去打仗又是另一回事。
“哪有什么不行的?他说得出就做得到呗。既然这么能干!”任中师阴阳怪气说道。他摸准了刘娥的脾气,原来是想处置那小子,还不赶紧加柴火?
赵祯左磨右蹭,实在是忍不住了,声音有些低,还怯怯地对刘娥道:“母后,梁丰有过,责罚便了。他从未经过战阵,怕是力不能及!”
本来刘娥还真没准备就要发配梁丰,这会儿听赵祯一劝,兴头反而来了:好哇,连你都要开口保他。此人还能留在你身边么?不把他弄得远远的,指不定下一回还出什么幺蛾子来。不行,非去不可!
想到此处,刘娥笑道:“话虽如此,官家却莫须担心。梁丰的本事,哀家是知道一二的,他是个做得到才说得出的实诚之人。放到军中历练一番,倒也不失一个机会。还盼着他能建立奇功,为我大宋震慑宵小呢。”
赵祯一听,差点没坐稳当,大娘娘当着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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