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心么?只好强装笑脸相应。
黄门来使宣读诏书,永兴军守土有功,作战勇猛,特赐李士彬加昭武校尉衔、郭遵振威校尉衔、刘奎御侮校尉、狄青仁勇校尉、焦用陪戎校尉。
王德用带兵有功,主帅中书,赐红袍一领,钱五百贯。其余各有封赏,梁丰重升正七品朝散郎,韩琦也得了个从七品宣德郎的头衔。
整个永兴军全体将士,每人赐钱五贯,新制冬衣一套,阵亡将士,另有悯恤。
一窝子来宣旨颁奖的倒霉官员们生怕多沾了西北风沙,急匆匆敷衍了事做完过场,头都不回赶紧告辞,免得被挽留多住几天。
范雍笑眯眯前脚送走客人,回头大声宣布,所有立功将士,齐聚延州,开一个庆功大会,各营区设分会场,不能亲自到场的,不当班的都可以参加,大家乐呵乐呵。
还别说,这手真管用,那些丘八哪里知道里面的玄虚,个个兴高采烈,反正有的是壮劳力,杀猪宰羊搭棚子最拿手的,赶紧就张罗起来。
到了冬月初九这一天,凤凰山大营摆开长桌宴,又单设一席,范雍居中坐了,王德用、石元孙下首陪坐,于禁、陈平原、梁丰、韩琦等等各就各位陪同,对着热腾腾的大块炖肉,庆起功来。
范雍本来是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对着这些毛都没拔干净的大肉没半点兴趣,只是自己要来露一个面,显示一下爱兵如子罢了。
不过气氛热烈,吃得倒也欢畅。席间也猜拳行令吆五喝六好不快活。酒过三巡,范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表示一下意思,便道:“玉田、稚圭,老夫今日身子不豫,外面的将士们就不去应酬了。就烦劳你二位代劳一下,替我去陪他们吃一杯酒吧。”
梁丰和韩琦自然答应,端起自己的酒盏就朝外面走去,几百军士正在外面闹得更欢,大冬天的有酒驱寒,有肉大嚼。还有比这个更爽的么?只见划拳打马者有之,提耳灌壶者有之,放声高歌者有之,高声大论者也有之。众人见到他俩出来,哄然齐声唱喏。大声问好。就为了他俩虽系文官。但塞门一战,和将士共同进退,死守城头,表现了真正的儿郎气概。大家佩服。
梁丰好生感动,和韩琦一道不住地点头招呼,微笑答应,走到中间,扯过一条凳子来。梁丰上去站了,举起手里斟满的酒盏大声道:“众位兄弟,今日西北立功,朝廷嘉奖,是咱们的大喜,大家一定要放开胸怀,吃好喝好,方对得起当日的苦战,不负了朝廷对咱们的关心。在下与韩书记领了相公钧旨出来。特意敬大家一碗酒,祝咱们永兴军岁岁生发,长战长捷,成为这西北一路的定海神针!来,大家干啊!”
最后一句。他扯着嗓子这么一喊,下面几百人齐声附和道“干啊!”声震云霄,豪迈无比。韩琦也站上凳子,同梁丰碰了碰碗。团团一敬,二人仰头就把碗里的酒一口干了。酒虽不烈。却也是一股热火从喉头直到丹田,尽都燃烧起来。
将士们大声叫好,也纷纷把手里的酒喝了。
梁丰和韩琦下来正要转身离开,将士们哪里肯依?一个个拽着不放,非要同他们单独喝上一碗才算。二人怎么禁得起这个?梁丰急忙推脱,实在不行,浅浅尝一小口表示,口里还不住抱歉。
韩琦却不太情愿,但身在人海,执拗不过,只好依葫芦画瓢喝了几口。好不容易抽身回来,两人已经红光满面,浑身是汗,看得范雍等哈哈大笑。
又吃得几杯,外面掀开帐帘,走进一个人来,手里端着酒碗,却是塞门指挥刘奎。刘奎进帐,躬身团团唱了一个肥喏道:“相公、督帅在上,末将刘奎,今日咱们永兴军大喜之日,小的出了几把蛮力,也得朝廷厚赏,生受有愧。感谢督帅指挥有功,特来敬相公和督帅们一盏,以表心意!”
范雍这时心里高兴,点头笑道:“嗯,你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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