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不说,又没个扬声系统。讲课基本靠吼,很费嗓子。那时候的老师也没谁去学过发声训练,常常两天课下来要是不休息的话,就只好直接打手势比哑语了。
“我正想着此事呢,倒是彦国兄来,提醒了我。”梁丰笑道。富弼在一旁坐立难安,虽然长梁丰一岁,但人家现在也算是朝廷的中高级干部了,可不敢称兄道弟。可这位院长大人左一个兄,右一个兄的,实在让人受不了。几回想劝阻,都被他置之不理,只好尴尬地坐着。
只听梁丰接着说道:“要我看,咱们这个国子监也该分分班级了,不能老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不是?你们费劲不说,学生们良莠不齐,接受程度不一样,聪明的听不清楚,糊涂的趁机偷懒,到时候扁担挑缸钵两头都滑脱,实在是不上算!这么着吧,咱们再成立一个修道堂,比率性堂高级。把那些勤学好问,大有前途的弄过去,因材施教,也算遵守圣人古训。希文兄以为如何?”
老范大喜:“早该如此,早该如此!”
“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还要请你和其他几位直讲订一个章程,愿意去的,自愿报名。但必须经过你们出题考试,过关才能去!”顿了一顿,梁丰看看富弼,又笑道:“至于这位彦国兄么,毋须讲,免考,直接去就是了!”
不消说,院长免单,副院长当然照办。三人又说了些话,梁丰才笑着离开,临走还嘱咐范仲淹:“改天找个机会,咱们办一桌给彦国洗尘。哦,对了,把同叔相公请上。”
范仲淹不解:“为什么要请晏同叔?”
梁丰贼笑贼笑地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别管,只消听我的。这对富彦国有好处。”说完嘿嘿而去。
等回到自己房间,可就乐不起来了,左右犯愁,一直枯坐至申时初刻,外面李达等不了,直接进来瞧他,才死活不愿意地起身回府。
刚到家门口,两个儿子欢蹦乱跳冲将出来:“爹爹、爹爹!”梁丰一笑弯腰,把冬哥和金哥抱在怀里,满脸堆欢:“好儿子,来,爹爹亲一个。嗯,今日在家,做些什么呀?”
“爹爹,二娘教我们认字呢!”
“哦,认字好啊,玩什么没有?”
“没有,孩儿同金哥骑竹马打仗,大娘说不许。”在家里,一律叫谢小嫦大娘,冯程程二娘。这是三口子早订好了的,在外夫人妾室,在家大姐二妹,一律平等。
“为什么不准打仗啊?”梁丰奇道。
“大娘说了,打仗是粗人干的事。我们兄弟要学爹爹,读书习文,玉堂金马!”冬哥毕竟大些,老练地学着小嫦的话。梁丰哭笑不得,这娘们儿,也学那些老帽,重文轻武不成?
一路逗着两个宝贝儿子,被家里人亲热地笑着迎进后院,才把孩子轻轻放下,笑道:“去玩儿吧,就说爹爹说的,打仗也可以玩儿。男子汉,就要写得文章,舞得刀枪!”
两兄弟听了,欢喜地叫着跑了出去。
“唉!”梁丰看着两个儿子跑出去,缓缓坐在花下,重重叹了一口气。
“郎君为何长叹?”
梁丰回头,小嫦温柔秀丽的容颜出现在眼前,正提着裙子,拾阶而下,旁边侍书和顾琴陪着。梁丰一下,伸手过去,小嫦也大方地伸过手来让他牵着。在梁家,并无许多狗屁规矩,下人们都看惯了的。见主人和主母有亲热话要说,两个婢女浅浅一礼,自到前院去了。
“程程呢?”
“在书房呢,公主要的画,亭台上色都归她。”小嫦一笑。姐妹俩很合拍,分工也细致。
听到公主两字,梁丰眉头又是一皱。
“到底怎么啦,不能说么?”小嫦挨着他坐下,伸手拂了拂耳鬓:“若真有事,我们虽帮不上什么忙,总可以替你开解一二!”
“他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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