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甚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活人手上都是闪烁的蓝光,天空中终日布满铅灰色阴霾,城市中死尸遍地,面目可憎的尸体上,老鼠、蟑螂和蛆虫满地乱爬
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严可守看见他手中举起一块扁形的专用硬盘,在硬盘侧面的标注上,清晰的写着kl3300,他将这块硬盘轻轻的交到自己手上,对自己说:“记住我说的话,记住你要做的事”
赵真雪满脸惊讶,墙上的电子时钟显示时间13:
“演戏结束了。”
城市恢复了昔日的节奏,自己回到了日本筑波大学,kl3300向他问好
一张老人的照片。
报纸上的一个陌生而熟悉的狰狞面孔,和五年前失踪的田军照片并列
kl3300的电子声音:“严先生严可守先生”
“你自由了”
“自由我不明白。”
“人不能被机器控制!”
“它们是冷血的杀手!”
从自己后背传了一阵彻骨冰冷和剧痛,他转过身去,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陌生的声音:“你是对的。”
键盘被鲜血覆盖,一片永久的黑暗,与平静。
最后的声音:“相信自己看到的,相信自己要做的。”
严可守猛的睁开眼睛,从这个怪异冗长的梦中惊醒,他感觉自己脸上湿漉漉的,伸出手抹了一把,是冰凉的汗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上的还要更多,不知道是本身就有,还是摸了脸上新增加的。
眼睛虽然已经睁开了,可严可守还是不自觉的回忆起刚才的梦境,严可守之前听说,人关于梦境中的记忆在睡醒一刻是最强的,但几分钟之后,又会将大部分细节忘得干干净净,许多明明感触深刻的场景,也会完全回忆不起来。
按严可守个人的经验,关于梦中的回忆,人越清醒越没印象,反倒是迷迷糊糊的时候,能想起很多这方面的细节来。
严可守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很少做梦,不过这一次,梦境中的内容却是格外冗长,而且,印象特别深刻。
严可守睁着眼睛发了好长时间的呆,这才从刚才奇怪的梦境中回过神来,然后才意识到,
自己还躺在吉普车里,不过却不是在路上,车已经停了下来,他朝着车窗外看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一个室内停车场,面积很大,光线比较黑暗,只有前面走道上有几盏灯在莹莹的散发着冷光,借着这微弱的灯光,严可守还能能看见周围那些停着的车辆黑乎乎的轮廓。
赵真雪,宋强,以及司机和另外两名士兵都不见了,车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应该是进防空洞了,他心里想着,然后下意识就要走下车去,去找赵真雪他们,就在这个瞬间,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现在几点了?
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他整个人的感官似乎也变得灵敏起来,手机,手机在哪?
严可守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一直放手机的衣兜,不过手机并不在那里,随后他又回忆起,似乎在睡着之前,他手里是拿着手机的。
扭过头去,他看见自己的手机正静静躺在一旁的座椅上,手机下面,还有一块正方形的白色纸板箱包装,形状似乎有些熟悉。
不过严可守此刻没想那么多,他全部的念头还在现在是什么时间,战争到底有没有打响这个问题上。
打开手机,看到时间的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竟然有些隐隐的失望--1:25分,距离开战时间貌似还有半个多小时。
他竟然在战争开始之前就醒了!这和严可守之前的想法有些违背,说实话,他情愿在睡梦中死于卡梅尔的突袭或者刺杀,也不愿意亲眼看见这一切发生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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