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刺杀蛇侯的人比比皆是,却无一成功,甚至没有人能伤得了他丝毫。
而那些刺杀他的人,无一不惨死收场。
他是恨蛇侯的,但绝不是意义用事的莽夫。
没有把握的仗,他不会打。
十一抱着膝盖,望着远处红霞,一会儿想到死时的那只手,那缕清冷的白玉兰花香,一会儿想到黄泉遇上的妖孽,一会儿又想到平阳侯,到得后来,竟什么也没想,脑中一片空白。
“丹心,你说……我们能活着出来吗?”
小十七从脑后抽出一只手,将她抱着膝盖的手拉了下来,握在手中,他厚实的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包住,声音没有含糊,“会,一定会。”
十一好象受到他的影响,患得患失之心散去,小脸上化开笑意。
是啊,一定会。
时间如箭,饶是十一和小十七恨不得把一秒钟掰成两半来用,进塔的时间仍是姗姗而来。
丹红眼里泛着隐隐泪光,望着小十七,本有叮嘱不完的话,到了嘴边,却只得一句,“一定要活簿出来。”
小十七神情轻松地笑笑,丹红心里越加酸楚。
十一看着被丹红紧拉着手的小十七,有些羡慕他。
真想也能再看母亲一眼,可惜母亲不是死士,不能前来这里。
望向面无表情的夜,夜冷清清地眸子也向她看来。
十一觉得该说些什么,但四目相对,最终却不知该说什么。
站在夜和丹红身后的锦娘,嘴角隐约有笑意闪过,十一死了,她心中忧虑也可以就此散去。
或许在她看来,十一和小十七已经是黑塔里的两具尸体。
夜收回视线,望了望天色,冷冷道:“时辰到了。”
移动塔门上的图腾,开启塔门。
十一深看了夜一眼,与小十七毫无犹豫地走进暗无光亮的塔门。
塔门重新合拢,夜头也不回地全无留恋地毅然转身离去。
丹红强忍着不落下泪,向夜追了下去。
锦娘望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怨恨。
丹红望着神色漠然的夜,“你真的一点不在意?”
夜停下,“为何要在意?”
丹红噎住,她在意小十七·是因为小十七是她的亲弟弟,可是夜······
正确地说,夜与进入塔中的那两人上并无关系。
但她打心底认为,夜对那二人不是全情义。
夜睨了丹红一眼·继续前行。
在意,又有可用?
半晌,丹红才重新出得声,“他们能出来,是吗?”
她是蛇国一流的杀手,对死生早已经看淡。
但亲人的生死被悬挂起来的时候,仍是六神没了主。
夜不答·黑塔里的杀手,被平阳侯两次来袭,伤了将近半数,而黑塔中的杀手,并非可以任意添加,所以旧人死去,新人未能补上。
现在黑塔里的情形已经比当年他进入黑塔时,好了太多。
但终究是踩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一个不留神,搭上的就是性命。
无人可以担保他们是否能活着出来。
生死得由他们自己决定。
丹红见他不言,自嘲一笑·自己都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竟会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
也沉默下去,静静地走在他身后。
一个笔挺地身影,负手立在山崖最高处,他遥望着远处云雾中隐约可见的塔顶。
晨光在青獠面具上流转。
月白的袍服,被山风吹起袍角,翻翻卷卷,墨黑的长发不时地在诡异地青獠面具上拂过。
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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