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兄弟给十一下的毒,平阳侯没指望不被她发现,见她直,面不改色,道:“算是吧。”
十一嘴角抽出一抹不屑,“过去,平阳侯自信满满,如今,倒变得胆小了。”过去他绝不会做下毒的事。
平阳侯浅浅一笑,“今非夕比,有备无患。”
十一哑然。
出了城,越走越偏,马车行到一处山脚,被从林中闪出的侍卫拦下。
平阳侯揭开车帘。
侍卫见是他,无声地退进了林子。
平阳侯步下马车,将手伸向十一,“再往前走,需得步行。”
十一瞥了眼伸在面前的手,自行跳下马车。
平阳侯不以为然地收回手,走前一步,在前面带路,山风吹开他的衣角,墨发轻扬,当真是脱俗绝尘。
而脚下步子稳健,全然不象纵欲过度,身体虚脱之人。
十一望着他的背影,心存迷惑,难道他身上的蛇皇之毒解了?
前头山涧里搭着一个茅屋小院。
十一清楚地看见母亲正在小院中晾晒衣裳。
心头有浪头涌上,不自觉得向前急走。
手腕一紧,被人拽住,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平阳侯。
轻咬了唇,停了下来。
平阳侯顺手折了一枝树枝,向茅屋方向抛去。
突然间,银光闪过,象有千百把利刃飞过,那枝树枝片刻间已经被绞成碎末,跌落地上。
十一倒抽了口冷气,如果刚才她冒然冲过去,被绞碎的就不是这节树枝,而是她的血肉之身。
怪不得母亲身边,没有一个人看守,原来是设了这种无形的机关屏障。
这机关屏障诡异恐怖非常,就是一只飞鸟也无法穿过。
十一看着撒了一地的树枝碎末却隐约觉得,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无形的机关屏障。
耳边响起平阳侯温文的声音,“虽然我不能解去你母亲体内毒瘴但这里却不缺合欢林的泉水。只要你安安分分地,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母亲。”
十一深吸了口气,“我想和我娘说几句话。”
“不行。”平阳侯一口拒绝。
十一不指望他能事事依她,“我有办法解去你体内的蛇皇之毒,你放了我娘。”
平阳侯收回看向茅屋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向十一睨来,继而幽深的眸子陡然转冷。
十一的心脏突地一跳下意识地想避,却被他快一步欺身上来,将她死死在抵在身后树杆上。
惊呼出声,“你做什么?”
平阳侯低头凝视着她的眼,“你不妨再大声些,引你母亲看过来,欣赏一场活色生香地恩爱缠绵。”
十一喉间一哽,再不敢扬声叫喊。
身体被他的身体紧紧压住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胸脯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挤压着她,呼吸间尽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白玉兰冷香。
十一的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膛,明知‘蛇皇之毒,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刺但这是她手中的筹码,不能不提,“我真能有办法解去你体内的毒。”如果他体内的毒没有解去的话。
平阳侯不理会她所说的话,抬手轻抚上她细滑的颈项肌肤,“我已经太久没有碰过活物。”
十一的心脏猛地抽紧,一阵恶寒,抿紧了唇,不出一声。
平阳侯修长的手指,从她耳后肌肤慢慢往下,直至肩窝细细摩挲着指间细腻的触感,让他留恋不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十一艰难开口,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虽然她曾听说,用死尸可以减缓无休止的,又有说他是怕被人杀死,才先下手,杀死那些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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