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
“陪我走走吧。”月夫人打发了贴身的丫头。
肖华侧身让出道路,安静地等着,等月夫人走到前面,才慢慢地跟在她身后,月夫人不开口,他也不多言,只是静静地跟着。
直到上了花园里的一道小桥,月夫人依着桥栏缓缓开口,“你说平安受了刺激,你可知她受了什么刺激?”
“肖华路过之时,恰好听见二小姐正向探子打听一个叫夜的情况。”
月夫人的心象被刺扎了一下,“你可听见探子说什么?”
肖华取了桥栏上的鱼食,信手抛了一把到水中,“探子说,夜已死。”
月夫人身子微微一晃,扶着石栏的手不由得收紧,“还有吗?”
“没了。”肖华抬头起来,“夜是谁?”
“他是……他是平安流落民间时的一个老师。”
肖华心下涩然,如果自己这个兄长在她心里仅仅只是老师,她如何能听见他的死讯,会难过到令闭塞的血脉逆流,导致昏厥。
月夫人见他不说话,知道肖华对自己的话未必全信,默了一阵,道:“不管你怎么做,你们都回不到以前了。”
肖华也立在桥边,看的却是水中游鱼,“肖华愚钝,不知夫人想说什么?”
月夫人望着肖华温文如玉的面庞,他虽然不喜政事,相貌并不多出众,但不论气宇智慧,为人处事,又有几个人能及?
“平安已经不记得过去,不记得你。”
“肖华并无奢望。”
“要不,我寻个机会和平安说说,让她嫁你。或许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和过去一般。”
“肖华在将军眼中,就是一个废物。”肖华自嘲一笑,重看向水中抢食的鱼,鱼为了生存,总要你争我夺,人也是一样,而他在楚国公眼中却是不争不夺,只会投机取巧。入不得流的商人。
楚国公对他的看法,也正是他所希望的,否则他在楚国公府也呆不到今天。
“将军那里,我会去说。”
“肖华无婚嫁之心。”
月夫人有些意外。自从回府后,肖华对女儿和过去一样,虽然并不多话。却无微不至,并不象对女儿已经没了情意,“你是在怨我以前不许你亲近平安?”
肖华搁下鱼食,“肖华从来没有埋怨过夫人,肖华自知是一界商人,配不上二小姐。夫人忘了,在肖华出生之时。家父便给我在乡下定下了一门亲事,那家小姐去年就已经满了十五,只是体弱多病,不便完婚,虽然如此。但过些日子,我也该去看看了。”
月夫人心头猛地抽紧,一把抓住肖华的手腕,“你从来没有见过那家小姐,她长相人品,你一无所知,不会有任何情意。平安虽然顽劣,但你们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你不可能愿意弃平安,去娶那个完全不知脾性的姑娘。”
肖华淡淡道:“父母之命,何需情意?”
象有一条鞭子在月夫人心尖上抽过,月夫人脸色微白,看看左右。不会有人听见他们说话,急道:“那会儿,我一心想平安能嫁平阳侯,缓和将军和平阳侯之间的关系,万一朝中有变,能多一条退路……在外经历了这许多,我已经知错了。只想平安能嫁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平平安安地过一世。”
最关键的是,在朝中能与那个人对抗的只有平阳侯,平安嫁了平阳侯,她和女儿才能摆脱那个人地控制。
没想到,还没能等到女儿可以出嫁的年龄,那个人就已经动手,偏偏那时青衣坠楼身亡,她才利用青衣的葬礼逃走……
不过这些话,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肖华兀然一笑,“夫人是认为平阳侯中了邪毒,也活不了几日了?”
月夫人脸色发白,唇哆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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