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风灯每年总能放得最高,所以一到风灯节,‘肖记’的风灯都是做多少卖多少,去得晚的,自然是买不到。
肖华慢条斯理地开始用餐,他的动作明明很随意,但抬手举足之间都显得高雅之极,即便是皇家子嗣,也未必有他这般高贵气质。
青衣一旁瞧着,心里暗叹,就这么看他,谁能相信,他只是一介商人?
他都不介意她的口水,青衣哪能在意自己的口水?
把话题转了回来,“难道燕国的男人都不能人道,或许光能办事,不能播种,还要你巴巴地去姜国借种?”
肖华转眸望向青衣一脸兴致高昂的面庞,似笑非笑。
寻常姑娘听到男女之事,都会害羞地避开,她却一口一个不能人道,一口一个办事播种,“你这话让燕国男人听了,可要不得。”说完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也是燕国男人。”
男人要脸面,在男女这事上,更要脸面,就算不能人道也要说成一晚人道几大回,能人道的,就更不能容忍人家说他不能人道了。
你非要说他不能人道,说不定真拼了命人道给你看。
青衣鄙视地扁嘴,“是你自己说的借种。”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借汗血宝马的种。”
青衣刚从汤碗里舀的一粒鱼丸子,‘扑’地一声又掉回汤碗,顿时汤水乱溅。
肖华叹了口气道:“这餐饭真不知要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他口中这么说着,手中筷子却丝毫没有停顿,该夹什么还是夹什么,动作依然优雅从容。
青衣哼了一声,“是你自己不说清楚。”
肖华迷惑道:“寻常人听说‘借种’,往往想的都是猪啊,狗什么的,怎么你就想到了男人身上?”一本正经的模样,眼角却牵起一丝谑笑。
青衣知道又被他耍了一回,有点恼羞成怒。但知道再说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堵气撇开脸不看他。
他见她当真生气了,微微一笑。给她挟着菜,道:“你乖乖吃饭,一会儿。我给你做一个好风灯,我做的风灯,可是千金难买。”
青衣扁着嘴,不以为然,“你做得还能有‘肖记’的……”好字没出口,青衣突然意识到什么,飞快转头回来。看向面前的笑眼,“你是‘肖记’的掌柜?”
肖华尽挑着青衣爱吃的往她碗里堆,“肯吃饭了?”
青衣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刚夹了筷子小炒肉放入口中,突然觉得一暮再熟悉不过。好象以前也听他说过,“你乖乖吃饭,一会儿,我给你做一个好风灯。”
肖华见她怔怔出神,放下手中给她夹菜的筷子,“怎么?”
青衣问道:“你什么时候开的‘肖记’?”
肖华眼里闪过一抹诧意,她记起了什么?
儿时的时候,每年的风灯节,她都会提前缠着他糊好风灯。然后一直守着风灯,等到天黑,再由他领着她去河边放风灯。
后来,她坠楼。
他曾自认医术非凡,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没了气息,而毫无办法。
好在他悲怒之下。竟冲开封住他仙魂的禁印,恢复仙身,下到黄泉将她生生拽了回来,否则他真会如她所愿,终身痛苦孤寂,直到魂飞魄散。
然,自那以后,他就再不相信自己的医术,再也不行医。
而且到了风灯节,再没有她陪在自己身边放风灯,于是他开了这家‘肖记’,将自己做风灯的秘诀交给店里的师傅,而他自己一年仍只做一双风灯……
不过他每年做的风灯,都没点火飞升,只是放在石桌上,伴他喝酒。
明知她在蛇国,不可能来和自己一起放风灯,但仍这么等着,直等天亮,便一把火烧去。
青衣见他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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