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后语,“嘿嘿,夫人呐,那个,姒大人说什么他有多倔,子……嘿嘿嘿,姒大人都做过些什么啊,居然能让夫人都这么……这么……敬服?”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还是善良地跟着她转了话题,“晓得盗骊不?”
“当然晓得,那可是万金难买的宝马,体格健壮,千里绝群,可惜脾气暴躁得很,极难驯服,全大寒也不过就两匹被驯服的。一匹听说在当年让寒王赔上了十几条人命,不过现今也快老死了,另一匹便是过王的坐骑。”她掩了掩不自觉涌起的崇拜,极力做出副过王怎么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姿态,补充道,“不过那是过王带着八个勇士耗了一天一夜才驯服的,中途还因为太过疲惫累死了两个。”
我点点头,轻飘飘道:“姒少康也有两匹,他自己一个人驯得。”
琪儿哇地张大嘴就要嚎,我眼疾手快地给堵住了,“姒少康干得妖孽事多了,别那么激动,给我淡定!淡定知道不?”见她不会再激动地吼出来,我放开手,把口水在她衣服上擦干净,继续灌输道,“其实单凭武力呢,姒少康是敌不过寒浇的,可奈不住人家有决心有意志啊,人家为了驯匹马,可是三天三夜没睡,都做到这个地步了,马还能拿他怎样?”
姒少康驯服第一匹盗骊时,他十八岁,我未曾见证,但第二匹是如何被他拿下的,我的确很清楚。
马是被默禹以暴力短时间制服了拎来的,本来说好了要耍帅给我看,可老头子莫名其妙的就突然收到了些许与他女儿有关的风声,当下把盗骊一丢,撂挑子走人了。
那时我和小九学艺尚浅,只能靠刚满双十的姒少康挑起重担,姒少康不负众望,浅浅交代完手头公事,便风度翩翩地朝盗骊走去。
驯马不是文雅活,可不知为何,那之后的他染满灰尘、尽显狼狈的画面总在我脑海里一带而过,记忆只定格在他走向盗骊时微扬的唇角上,让人忍不住去想,那是多么恣意的一个少年。
三天三夜,姒少康和马都熬红了眼,熬虚了身子,颤抖着随时要倒下。盗骊臣服在即将黎明时,也许是因为在黑暗里等待光明总是会无助些、漫长些,也许是因为,它的确倔不过眼前的少年。
姒少康是真的倔,他做下的决定,无人可改,我也不行。
真是莫可奈何啊。
我没再反对让姒少康留在过邑,只令琪儿去问一问,他有何打算。
我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姒少康有可能为救我而来,但只要能确定我性命无碍,定是不会为了我耗在过邑的。他执意要留在过邑,定是有他的用意,而我弄明白了他的用意,才好最大程度上的配合他。
传信兵琪儿也尽职,很快就传来回复,说是姒大人要近距离考察一番敌军分布,借此定下具体作战方案,顺便问候牢内小友,需不需要帮忙捞人?
牢内小友表示:无需帮忙,会自寻出路。
传信兵质疑牢内小友,之所以如此悠悠然、如此自信又淡定,是因为仍对过王抱有一丝希冀,以为过王会念在旧时情分手下留情。她与姒少康接触了几日,已被熏陶成死忠粉,是以她对我有可能还对寒浇留有一分心思这一点,极为不满意。
牢内小友表示:心如死灰,绝不复燃。
传信兵欣慰地离开了,几天后又向我描述了姒大人闻此决心后似喜非喜似忧非忧的奇怪表情。因描述过程中,过于激动过于细致的试图强调出姒大人呈现各种表情时的带给她的视觉体验,一时口漏,吐出了姒大人夏日仍裹冬衣之可怖事实,牢内小友大惊,令传信兵去向九大人打听□□。
九大人趁姒大人不在,偷偷告诉传信兵,姒大人一来到过邑便托他在暗地里搜寻鬼焰蕖,并特意嘱咐了不许告诉牢里那位。
死忠粉传信兵对姒少康专程提醒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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