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曾媛媛一眼,诡谲的一笑,头也不回的上了台阶,朝着酒店大堂里走去。
曾媛媛呆若木鸡,她就算是发现自己有点儿看不透石磊,也曾经想过洪年尧的倒台究竟是省里早就准备好的,还是因为石家父子的关系省里才临时决定出手的,但是却也万万想不到,石磊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这哪里是一个年轻人对长辈说的话?完全是一个强势者高高在上的跟弱者说的话。
可是曾媛媛却不能有太多的表示,无论如何她也是一个地级市的常务副市长,不管是靠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十来年的官场生涯,也早已训练的她至少可以做到表面上的波澜不惊,至于心里究竟有什么起伏,那是她自己消化的事情了。
眯着眼睛,抬起头看着石磊沿着台阶而上越来越高的背影,曾媛媛觉得很奇怪。她不明白石磊哪里来的这种口吻,石为先之前的履历她也知道,一个军工厂的副厂长,然后是润扬排名最末的副市长,今年年初才算是真正坐稳了润扬市长的位置。虽然说升迁已经很快,如今赫然已经是庐陵的一把手了,但是曾媛媛也实在看不出来,石磊究竟是凭恃着什么,养成了这样的一副口吻。如果说石家是世代为官,又或者家中有军方大佬,石磊自小就是人上人,石为先也属于中央某个家族放出来锻炼的人选,那么曾媛媛还能理解。偏偏她身后的那个人在知道石为先调任庐陵市做市委*之后,很是周密的调查了一下石为先的背景,除了发现他跟江东省的省委副*兼纪委*边捍卫似乎有极少的来往之外,也看不出石为先背后有什么势力在帮扶着他。更何况,如果真的是那种世家子弟,石为先也不可能直到三十*岁还呆在一家军工厂里任厂长……
“这个小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跟我这么说话呢?他说他开了一间公司?那岂不是和洪年尧一个路数?洪年尧的事情,究竟是石家这对父子闹出来的,还是黄明祥早就做好了十全的准备呢?”
曾媛媛默默的嘀咕着,不远处,她的司机也奇怪了,曾副市长这是怎么了?不是中午喝酒喝多了吧?
回到办公室,曾媛媛立刻拿起电话,给一个久未联系,如今在江东省财政厅任职的老同学打了过去。对方听到曾媛媛打听的是石磊,立刻就笑了,说石磊是江东省商界的一朵奇葩,在省城白手起家,如今不过一年多点儿的时间,几番大手笔,如今身家恐怕几个亿了,这让曾媛媛大吃了一惊。
挂上电话之后,曾媛媛陷入了沉思,这时候她再也不敢小觑石为先,而原本也正如石磊所预料的那样,曾媛媛是很不服气石为先和丁道孟到庐陵来搭班子的。丁道孟倒也罢了,秦建业的左右手之一,走到这个位置上也算是按部就班,可是石为先,曾媛媛其实一直都是想要跟他别别霉头的。
今天石磊给她狠狠的敲了一记警钟,这一留心之下,曾媛媛居然发现石磊小小年纪却已经有了如此规模的公司,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干部子女开公司并不稀奇,可是无非也就是数百万顶多上千万的规模,倒倒批文,赚点儿政策上的钱,过着左手进右手出的淌金生活。像石磊这样就绝不是一个厅级干部的子女能做得到的了,就算石为先敢顶着政策走,也绝对帮不上石磊这么大的忙。
尤其是她那个老同学说了石磊那个公司居然两次压了江东省前省委*的女婿开的公司一头,第一次倒也罢了,第二次绝对是迎头痛击,而那家公司,已经是数十亿规模的集团企业了。
幸好她那个老同学还不知道石磊拎着铁管子大闹庞国藩家里的事情,否则恐怕会惊的把眼珠子掉出来。
“怕是石家有什么连他都查不出来的底细吧……”曾媛媛自言自语,想到老同学挂电话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石为先能够爬的这么快,说起来真是父凭子贵啊,我听说石磊那个小子,脾气上来了,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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